听着苗苗充满诱惑的话语,抱着她青春饱满的身体,看着她美丽双眼里装满的柔情,王梓明的心醉了。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去想了,唯一想的,就是要尽快把这个女孩压在身下,温柔地刺进她的身体,在她畅快的叫声中,完成她的蜕变。他要把自己满腔的热情,都毫不保留的输送给她,让这朵沾着露水的含苞欲放的花蕾尽情绽放。
两人谁都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都想早点得到对方的身体。于是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往河堤下走。他们揽着腰,头靠在一起,亲昵得如一对连体婴儿。下河堤的时候,苗苗让王梓明蹲下来,趴在他背上,让王梓明把她从河堤上背了下来。苗苗把王梓明当作了一匹大马,嘴里驾驾地叫着,高兴地又笑又叫。下了河堤,苗苗心疼王梓明,怕他累坏了,就嚷着要下来,王梓明偏不,一口气把她背到马路边,才把她放到地上。苗苗兴奋地满脸通红,勾着王梓明的脖子,奖励了他一个香吻。
他们站在路边打车。深夜的洛北路上,人车都很稀少,只有路灯在沉默的站着,发出淡淡的光晕,把夜幕撕开了一个一个口子。一阵旋风卷着尘土忽然朝他们刮过来,苗苗吃了一惊,赶紧躲进王梓明怀里,这风好冷,两人都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西边快速地开过来,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停在了他们面前。王梓明以为是拉客的黑车,看到那车并没有牌照,想起那晚自己被冲撞的一幕,陡然警觉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黑色轿车还没停稳,两个后门就同时打开了,从里面跳出两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壮汉,每人手里都惦着半米多长的钢管,向着王梓明和苗苗猛扑过来。
王梓明最先反应过来,叫声苗苗,快跑!拉着她沿路向东边狂奔。两个壮汉在后面穷追不舍。这时候,又有一辆轿车飞速开过来,嘎吱一声横在了王梓明和苗苗前面。车门哗啦啦打开,又跳出两个手拿钢管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王梓明知道已经逃不掉了,他拉着苗苗,退到了河堤的护坡墙边,说苗苗,你靠墙蹲着,不要乱动!转过头来,两个挥着着钢管的壮汉已经到了跟前。王梓明抖擞精神,镇定地迎了上去,对方二话不说,那钢管在空中划了个圆,呜得一声,兜头向王梓明砸来。王梓明看得真切,待那钢管落下来,一个闪身,那钢管砰地砸到了地上。王梓明不等那家伙再抬起手,一个箭步,右脚踩在了钢管上,同时飞起左腿,朝着那壮汉的面们上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脚。那壮汉一声惨叫,向后倒去,手里的钢管也丢了。王梓明迅速捡起钢管,刚直起腰,另一个壮汉的钢管也砸了过来。他举起手里的钢管一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王梓明在学校练过拳击和格斗,身手不凡。他在挡着这致命一击的同时,左脚上前欺进一步,左手顺势一扬,钢管的一端狠狠地向壮汉的下巴挑去。力量之大,把那壮汉生生地挑了个四脚腾空,惨叫一声,砰地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不动了。
这时候就听得苗苗在身后发出凄厉的大喊,梓明,小心!王梓明就听得脑后风响,刚要回头,就觉得脑袋猛地一震,整个人都懵了。他摇摇脑袋,看到刚才还亮着的路灯,这会竟然一盏盏都熄灭了,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接着,他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到了,身子像一朵浮萍,在风中摇摇摆摆,不能站立。他听到苗苗发疯般地叫着,冲上来抱住了他,然后他和苗苗一块倒在了地上。接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深夜,市第二人民医院干部病房里,身穿白大褂的唐小梅正在值夜班。她今天刚上过一个白班,这个夜班是她替护士长罗娟值的。她刚刚给一位需要消炎的病人打完针,又安置一位严重失眠的病人睡下,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护士站。她坐下来休息了片刻,喝口水,开始写值班日志。劳累了整整一天,她的双脚和小腿都胀的酸疼。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吃饭,她坐下来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足半个小时。虽然工作范围只是干部病房那十几个房间,但她一天走的路至少得有10公里。她像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飞舞在走廊里、病房中,用自己的细心和温柔,用自己出色的护理技术,赢得了病人的交口称赞。走廊里不时传来“唐护士”的叫声,她脆生生地答应着,一阵风似的跑来跑去。
唐小梅认为,自己只有在工作起来的时候才是快乐的――虽然很累。但这种累只是身体上的累,根本算不得什么。她还年轻,完全可以接受。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心理上的累。只要她闲了下来,或者是只要回到宿舍,在她那张单人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内心深处的痛苦就像涌动的洪水,慢慢的把她淹没了,让她那颗饱经蹂躏的心,一次次变得血淋淋的,伤痕累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