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卉点点头,说,还记得观音山道济大师说过的话吗?她说我们今生是一段孽缘。但这段孽缘就像一支妖冶的罂粟花,我实在是迷恋的不能自拔,尽管我总觉得这样下去,对不起你的小梅。
王梓明说,不要说她。
张晓卉说,可这也是我的心结呀,虽然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但我相信你最终还是要回到她那里去的,小梅是个好女人,不像我这么坏。
张晓卉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在想,在这个事情上,我是不是太自私,太卑鄙了?
王梓明不愿意张晓卉再说下去,就用手堵上了她的嘴,说,要说自私,要说卑鄙,我也要排在你前面吧。张晓卉说,那就让我们一起堕落吧,堕落的越彻底越好。
张晓卉咬着王梓明的耳垂,忽然说,梓明,你不会忍心去害我吧?王梓明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马上想到了那个黑色的文件夹。他的身体和张晓卉的身体像两条水蛇似的纠缠在一起,所以他这失态的一颤是躲不过敏锐的张晓卉的。
张晓卉抬起头,盯着他看,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王梓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用假装生气的口吻说,晓卉,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害你,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你也太低看我的人格了吧。
张晓卉认真地看了看他,说,嗯,我知道你不会,你不会忍心把我推进深渊,你舍不得我受委屈是吧。
王梓明说,当然舍不得。张晓卉说,但我们必须得承认,人性本身就有弱点,你有,我也有。当有更大的利益互相冲突的时候,我们往往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这一点,我会做好心理准备。将来我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怨恨你。我,永远是你的……母马……
张晓卉说得动情,眼睛湿润了。王梓明望着怀里柔情似水的女人,感觉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触动了。张晓卉含着泪花的眼睛盯着王梓明看,哀哀怨怨的,好像在审视着他的灵魂。王梓明有点受不了了,他差点脱口而出,晓卉,你放心,虽然我看了那个黑色文件夹,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那是一把双刃剑,在刺向敌人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
但他毕竟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去,只是紧紧地把张晓卉抱在自己怀里。他感觉到胸脯那里凉凉的,知道是张晓卉的眼泪。
这个社会太复杂了。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都不可能活在真空里,所以每个人都要注定和这个社会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里,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改变自己。社会都变了,作为社会的组成部分,人怎么会不变?况且这个世界的感情纠葛,恩恩怨怨,往往掺杂进了太多的世俗因素,让原本纯洁的感情,也失去了应有的本色,变得脆弱而经不起考验。王梓明和张晓卉之间,既然是一段孽缘,就注定要发生一些异乎寻常的事情,来解释为什么会是孽缘。
王梓明胸口那张晓卉的泪水未干,就又接受了图画的一项秘密任务。图画和王梓明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谈话。
周二上午,图画电话把王梓明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王梓明要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图画却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说,王部长,来,坐这里。等王梓明坐好了,她又站起身,走过去反手把办公室的门咔哒给上了锁。
这个动作是很特别的,王梓明的心里就开始怦怦地跳,不知道图画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以前王梓明在图画的办公室,虽然也有点拘谨,但毕竟两人有那层关系,他心里还是放得开的。有时候办公室只有王梓明和图画两人,且门关着,王梓明望着图画那饱满的充满了诱惑的身体,想象着她那销魂的样子,甚至产生了冲动的念头,幻想着如果把她放到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定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但王梓明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因为图画在床上是一个样,在单位又是一个样,这一点她分的非常清楚。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待王梓明,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看不出和别的部长有什么不同。王梓明想,她作为一个单身女人,在那方面的欲望又那么强烈,能做到这样清心寡欲的样子,也真是不简单了。
图画今天穿着短裙和白色的短袖衬衣。王梓明注意到,由于胸脯太过饱满,她胸前的扣子勉强系上,又被两座山峰顶得裂开了嘴,不定从哪个角度,就能瞥见那令人怦然心动的山峰。王梓明只是朝那里扫了一眼,脸热心跳的,就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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