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洪帮五虎刀手,说的就是聂飞、山七、蛇皮、王二和树皮。因为他们五人在新人刀手中,敢打敢杀,凡事冲在最前面,是辟哥的得力干将,被长乐镇的人称为天洪帮五虎刀手。
汪坤几次暗中招揽五人,希望五人转投他名下做事,五人均拒绝。
辟哥对五人有恩,他们不会离开辟哥。再说汪坤做事绝,他们不愿意跟这样的大哥。
汪坤最终把目光看向聂飞,因为聂飞是五人当中的话事人。
“聂飞,跟辟哥有什么好处,弄成现在这样。死了兄弟不说,还不能报仇。不如过档来我手下,帮我做事。如果你们是我手下,我随时撑你们报仇。”
聂飞道:“谢坤哥赏识。只是辟哥对我们有恩,我们在天地面前发过誓,永不背叛辟哥。”
汪坤没有生气,反而赞赏道:“好!知道我最佩服你们什么吗?不是你们能打,而是你们的忠心!”
“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自己判断。这次去柳门镇做事,接的是牛牯村皮老爷的活。你们自己都知道,皮老爷与辟哥不对付。”
说完,汪坤起身要走。
“你们出发前那晚,辟哥去春香楼喝花酒。”
他走出门口,回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祝你们早日伤好,出来做事。还有,考虑一下,来我这边。我,很看重你们。”
汪坤离开,房间里四人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看着桌上的烤鸡、猪耳朵和酒,不是想喝也不是想吃,而是在想汪坤说的话。
“飞哥,五元门为什么要讲和?”山七问。
他不是想问这个,他想问汪坤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不能这么问。这样问,意味着他怀疑辟哥。
辟哥对他们这么好,他们没有理由怀疑。
“五元门怎么想,我不知道,只能猜测。我们要杀的人虽然没死,但五元门一下子死了九个刀手,他们需要补充人手。与我们讲和,条件是我们天洪帮不能去杀人。不杀人,天洪帮就失信,亏的是天洪帮。”
“那为什么香主要讲和?我们不讲和,就不算失信,也不用赔钱。”王二问。
“也许因为五元门说东鹰帮想对付我们,香主担心消息是真。如果我们继续与五元门开战,会被东鹰帮有机可乘。”
他们原来去柳门镇,是想杀掉五元门一名刀手。那名刀手有点实力,未来有可能成为精英刀手。
悄悄动手,不被五元门抓住把柄,天洪帮就不用与五元门摆明开战。
现在此事闹得众人皆知,东鹰帮可以坐山观虎斗。这也是香主木金生愿意讲和的原因。
房间里再次沉默,谁也不愿提怀疑辟哥的事。但是这件事,如同一根刺,埋在四个人心里。
忠义山山脚,聂飞四人在给树皮上坟。以树皮刀手的身份,只能葬在山脚。精英葬山腰,香主葬山顶。地位越高,葬得越高,这是规矩,也是身份象征。
距离树皮的死,已经过去十天。四人勉强能够走远路,就出来祭拜树皮。
祭拜完,四人站在树皮坟前看长乐镇。屁股还痛,不能坐。
“你们想过退出天洪帮吗?”聂飞突然问他们。
王二犹豫片刻,道:“飞哥,我们在天地面前发过誓的。此生忠于天洪帮,一日入天洪帮,一生都是天洪帮的人。”
“所以,我们只能为天洪帮卖命,拼命往上爬。”聂飞道。
这个帮规,让人不敢背叛,同时也将加入帮会的人与帮会一生绑在一起。
三人视聂飞为大哥,他们不会背叛天洪帮。如果聂飞背叛天洪帮,他们同样接受不了。
“没有内功心法,我们很难出头。”聂飞无奈道。
山七道:“只要我们够拼够勇,总能上位。现在不能去柳门镇报仇,但我们可以查内奸,看看到底谁泄密!”
王二道:“香主说了,此事只有我们七人知道,谁会是内奸?难道你怀疑我们几兄弟?还是怀疑香主或者辟哥?”
山七道:“我不怀疑辟哥,但我不相信香主!”
王二问:“为什么?香主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我怎么知道。”山七只是乱怀疑,并没有根据。
反正知道此事的就七人,肯定不是他们五人,再排除辟哥的话,就是香主。
“也不一定是香主或辟哥,有可能辟哥和我们交代任务时,被人暗中偷听到。”聂飞分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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