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坤,我妻儿与此事无关,又没人知道是你杀的,为何还要杀我妻儿。俗话说,祸不及家人,你难道不讲江湖道义吗!”
“什么狗屁江湖道义,讲道义的话我何必来杀你。”
汪坤说完将脚移开,举刀刺下去。
噗!
刀直入辟哥胸口。辟哥双眼一瞪,随后眼睛失彩,身体一软,不甘死去。
汪坤将刀抽出,在辟哥衣服上擦去血迹,插入刀鞘。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来到辟哥身边蹲下,用手抓住辟哥手指,在辟哥身上沾上血,在地上写了一个“耳”字。
他站起来,向地上再看了看,才满意离开。
聂飞离开后,买了几十张饼当干粮就往牛牯山去。牛牯山下是牛牯村,牛牯山过去十里地是卧牛山。
牛牯山后面有条小河叫牛尾河,牛尾河通向上浣河,上浣河由虚州流入幽州。
聂飞一路来到牛尾河,沿河走,见到一条小渔船,与渔夫商量,给了十个铜钱,将他送到上浣河。
聂飞又沿着上浣河走,花二十铜钱坐一艘渔船顺流而下,到了逍遥城相邻的另一座小城朋乐城。
说是小城,在聂飞眼中,相当于穿越前的五线城市。
一路询问,聂飞来到朋乐城最有名的杏林堂看伤。身上的刀伤是其次,最主要想医身上的毒。
杏林堂看病,一个是诊金三两银子,那是主堂大夫的弟子所诊。一个是诊金五两银子,那是杏林堂的主堂大夫所诊。
这就是有名有店的大夫看病收费。想要便宜,就要看摆摊的江湖郎中,或者游医。那些人的水平,聂飞不敢相信。
这次守坐口立功,得赏五两银子。打点、送礼花了二两银子,聂飞手中只剩三两银子和一些铜钱。
交了三两银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夫给聂飞把脉。开始他以为只是刀伤,并不在意。后来察觉不对,只好请师父陈木林出来帮忙。
这样的情况,不会另外收费。如果他看不出中毒,聂飞倒是可以砸杏林堂的招牌。
陈木林为聂飞把脉后,道:“旧伤未愈,新伤又发,还中了江湖上称为半月散的毒。”
“半月散?”
“半月散这种毒不常见,因为用毒多是要马上毒死人。而半月散,则是吃了之后不会马上中毒,而是早则半个月,迟则一个月才会毒性身亡。”
果然是中毒,聂飞这下确认脑里的信息是真的,自己只有一个月的生命。
好毒啊,先是陷害他让他兄弟反目,如果他不死于帮规,或被山七杀死,一个月后也会被毒死。
“这半月散毒能治吗?”
陈木林摇头道:“半月散的配方有多种,需要知道配方才好对症下药。如果不知配方,则需不断用药调试,能不能治好不保证,但是这试治的费用,不便宜。”
他看出聂飞没有钱。
“能否先治刀伤,我想办法筹钱去毒。”
“你有多少药钱?”
诊金是看病诊断费用,吃药需要另付药钱。
聂飞算了算,道:“还有五十个铜钱。我自己有外敷伤药。”
陈木林想了想道:“你的钱不够补气补血养伤,只够保命治体内创伤,而且只够一副药的钱。治不治得好,看你运气。”
聂飞无奈,也只能如此。
拿了药方,顺便抓一副药,拜托杏林堂帮煎药。原本帮煎药需要额外付钱,陈木林看聂飞是江湖中人,为结善缘让伙计免费为他煎药。
聂飞没地方可去,没钱住店,就在杏林堂旁的墙边坐下。等药熬好,喝下后,他又在墙边坐下睡觉休息。
药可以复煎一次,晚上又喝一次后,聂飞离开,在一关门的店铺外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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