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接过梁松转呈上的奏折,翻开,垂眸看去,一字一行,看到最后,秦瑄唇畔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秦瑄俯视着底下的金茂,平静地问道,“金卿家可敢担保这些证词真假?”
金茂毫不犹豫地道,“回禀皇上,老臣刑讯手段特殊,便是打熬过的死士,也难扛过,何况这些刺客只是寻常武士,其中三人,精神濒临崩溃,无法作假。”
秦瑄得到肯定答复,面色丝毫不变,淡淡地道,“金卿家既然敢担保,那么出问题的就定然是这些证词中涉及的人了,梁松,将奏折拿下去,给众位卿家看看。”
梁松依言将奏折传了下去,第一个便给了宗室中身份最高并且还是秦瑄叔祖的明亲王,明亲王身为宗人令,年逾七十,一把年纪了,得知消息后依然坚持让人将他送进了皇城,颤颤巍巍地从李连海手中接过奏折,看过几行,便忍不住怒气勃发,布满老人斑的干瘦手掌都气得抖索了起来,“此等逆贼,早就该斩了他,皇上一时心慈,倒惹下这样的灾祸,实在是该死!该死!”
其余人见明亲王情绪如此激动,心中既好奇又害怕,然而作为秦瑄的心腹,更多的还是怒火,对那胆大包天的逆贼刺客!
传看奏折的人越来越多,便有一君一时没有控制住,震惊之下,脱口道,“怎么又是罗家?”
奏折中,赫然写清了刺客的前因后果——正是罗家余党勾结宫中的罗昭仪将大部分刺客由罗昭仪的心腹自宫中夜香出没的宫门带进了宫中,另一部分则是混进了教坊献艺的队伍中,也跟着进了宫。
更让众人惊怒交加的是,罗家不止是想刺杀皇上,更是和南疆尼泽国勾结在一起,证据确凿地通敌叛国!
“老臣以为,这些证词中涉及的人员,多是身居高位、罪行较重之辈,而真正隐在暗处为这些人做事的爪牙想必还有不少,望皇上准允老臣下令抓捕!”
金茂就事论事地道,这些本领高强的刺客,当然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于他们产生联系的必然是两个国家的大人物,罗家已经倒了,如果不是顾忌二皇子,皇上当初就不会手下留情,凭他们掌握的证据,即使肃清余党也不是难事,而到底要不要将对方一网打尽,却要看皇上的主意了。
“朕念着二皇子无辜,纵然罗家胆大包天到在朕私访时派人追杀朕,朕也欲放过罗家一马,只判了他们流放,看来是轻了,反倒纵容了对方。梁松,传旨,罗家通敌叛国,意图造反,证据确凿,就地诛三族!”
“是。”梁松利落地答应一声,不过想到那被璟淑仪主子一手刀砍昏的人,于是添问了一句,“罗庶人至今昏迷不醒,不知她如何处置?”
“赐死,令二皇子前来见朕,梁松送他去见那女人最后一面。”秦瑄甚至都不愿意再提罗明凤这个人,本就没有感情的两人,走到如今地步,更是一丝顾念都没有了。
罗家的处置,众人都以为本应如此,得知皇上还曾遇刺后,就是少部分觉得犹疑的人也顿时觉得皇上此举英明无比了,只是诛三族,还没有诛九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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