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了,想是看到朕对你不同,竟是人人都想害你,看样子朕给你的还不够,只有让她们十分忌惮了,才不敢再动些大逆不道的念头!”
容昭轻轻一挑眉,斜嗔了他一眼,“您给得再多,落在那些人眼中,也是不该,谁叫臣妾出身太低,爹是四品小官,娘是商家女儿,被这么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染指了圣宠,叫她们这些自诩高贵的名门闺秀们怎么服气呢?她们自然是恨不得弄死这个野狐媚子,好把英明神武的皇上还给她们,要不,皇上您请移驾?”
秦瑄因为她这番刁钻的话一下子没绷住,失笑起来,点着她的鼻尖,笑叹道,“牙尖嘴利的丫头!奚落人时一句都不让,她们是她们,朕何曾得罪过你,不但没得罪过,但凡有为难的事,可不都是朕帮着你处理,你这人还没用呢,就准备扔过墙了?”
容昭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翻身面朝软榻里,“那皇上你大可以不管,臣妾也没求着你。”
受伤之后,鉴于秦瑄几乎日日都来看她,甚至带着一脸肉疼每天给她贡献了一瓶灵药,让她的伤在御医们惊异的眼光中,得以飞快好转,也掩盖住了她本身特殊的自愈体质。
秦瑄的真心容昭不是看不到,只是这个男人大约自己也没有察觉,虽然一味地对她好,却依然是皇帝对宠妃的模式,与她前世养一个最符合自己一切幻想的情人时的态度一般无二,容昭能心动才怪,不过,她也不再抗拒时间到了后和他发展一段和谐友好的关系,毕竟在这个世道难得碰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
因此,对着秦瑄的态度,她也越加随意起来,那什么伴君如伴虎的俗谚,对不住,她觉得一点也不重要,她不是他的臣属,而是他的女人,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不就是那么点事么?
容昭这时不时的小任性并没有让秦瑄厌烦,反而略觉新奇,从没有人这般直白地向他撒娇(?),就像幼猫露出一点软绵绵的爪子,丝毫没有棱角,却挠得人心痒痒。
以前,即使有个别女人,敢于向他发脾气,也是恪守在一道君臣防线里,明明害怕却故作轻松,显得十分僵硬刻板,在他心中自然也掀不起丝毫波澜。
所以,容昭对于他而言是不同的,他也决不允许,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摸了摸容昭的耳朵,秦瑄的声音温柔下来,“好吧,你这个坏丫头,是朕主动替你分担的,行了吧?”
容昭微微侧头回眸,给了他一个动人至极的笑容。
容昙趴在下面,大气也不敢喘,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几乎恨不得自己没带耳朵,她原来就挺崇拜自己的大姐,总觉得她不声不响一旦动起来就惊天动地,对郑氏那么不恭敬,也没见她出什么事,如今更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连对亲爹说话都不敢大声,可瞧瞧大姐,对着皇上,那也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发脾气就发脾气,难怪人说大姐宠冠后宫,这还不叫盛宠,那什么叫盛宠?
她心中半点儿也没有少女羡慕他人情深的感觉,反倒与有荣焉,同时,对容昭更添了一层敬服,只觉得自己这个大姐真的是无所不能,智计无双,连皇上也能轻而易举地降服。自此后,对容昭更是言听计从,一生都不曾违逆分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