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走过两人,飘来了一段对话。
“前面鹤翔居又在斗文了,我们快去看看!”
“什么是斗文?”
“我忘了你最近进京后一直在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不知道,这次春闱,各省的前二十名都来了,尤其是解元们,一个都不缺,不过自古文人相轻,也不知是哪两个省的解元吵上了,他们谁也不服谁的名头,所以就约好了在鹤翔居斗文,这一来二去的,那些人就不约而同地每隔一旬在鹤翔居举办一次斗文会,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听说这事儿各省都挺重视,专门组成了队伍参加,可精彩了!”
“这些人不是吃饱了撑着吗?还不如在房里多温习两页书,堂堂春闱,何等严谨,岂可三心二意对待?”
“唉,你个呆子,懂什么?人家这才是聪明的做法呢!只要在斗文会上胜了,那意味着他们还没有参加会试,就叫天下人看到了他们的才气,往后就算会试不中,也不会被人小瞧,说不定还能召来贵人赏识,一夕之间飞黄腾达,你看看,这段时间,像这样低调却不凡的马车有多少去了斗文会现场,这些就是京中的贵人,一旦他们看中了某人才气,稍费力气提拔,那人的前程就有了,所以啊,那斗文会,说白了,就是他们展示文采的地方啊!”
“白兄说差了,这等沽名钓誉之徒,便是真的文采风流,品性也不可取,靠投机取巧出人头地,终归不是正路!”
“哈哈,清池啊,也就只有你这个呆子才这么想,于我而言,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便是我一生的追求,为了达成目的,稍微走些捷径又有什么呢?只要不伤天害理,不愧对良心便足够了!”
尽管马车行驶的速度不快,但终究比步行快得多,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听不见了,也不知那个叫“清池”的如何回答,秦瑄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侧头,就看到容昭发亮的眼神!
他不由得失笑,“怎么,想去看看?”
容昭连忙点头,穿越这么多年,她一次性见过的最多人居然是选秀那会儿,可是那都是处于竞争关系的女人,就算美人再多,心里警惕提防还来不及,哪会好好去欣赏?
秦瑄本就是待容昭出来散心的,自然是顺着容昭的意思,当下伸手敲了敲车壁,马车便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显然掉了个头,朝刚才那两人所说的地方驶了过去。
鹤翔居在京城不算一流顶尖的茶楼,但风格独树一帜,由于占地足有十亩朝上,因此位置稍偏,并不在繁华地段,打造得极是雅致幽静,进门并不是大堂,而是高阔的门厅,两边各有清俊小厮站成两排,专门为进门的客人引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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