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闻言这才放心,“那就好,在宫中,姑娘定要谨言慎行,那里实在是危险……”
林萃直接打断了忠叔的话,他们都是老伙计了,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道,“姑娘,老钟说的对,老奴只说一句,皇上隆恩,咱们姑娘这么好,当然会看在眼里,只是……只是,那皇宫听着就怕人,姑娘凡事还是留个心眼,如果可以,还是早日生个孩子吧,那才是姑娘你一辈子的依靠。”
奶公在一边憨憨地摸着头,只是笑,看着容昭的目光很是慈爱,他是林婉的奶兄,与林婉的感情也极好,因此对容昭并不只是主仆之情,更有一种对子侄的心情。
容昭与三人匆匆见了一面,只是确定了对方是否安好,然后林萃将两个巴掌大的布包递给了紫竹,便将两人送了出去。
时间过得并不算长,容昭来到亭阁前时,隐隐听到了亭阁内有人说话,显然除了秦瑄外还有人在内,她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进去,正在这时,梁松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向容昭弯下了腰。
容昭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果然见桌上多了被茶水,秦瑄面色无异,笑道,“一个属下,不好露面,朕让他回去了。”
容昭自己才做了点隐蔽的事情,自然是不管秦瑄干什么,倒是秦瑄,仿佛并不在意地道,“方才那位叫杨奕的,说的消息让朕很是上心,若洪诏国上位的是朕心中猜测的那位,只怕大乾真的要打仗了!”
容昭奇怪道,“皇上认识那人?”
秦瑄点了点头,目中透出点怀念,“那人也算是个人物,是上上任国主并不受宠的儿子,只因是嫡子,便被送来大乾做人质,一做就是八年,虽说大乾也未糟践人家,但堂堂一个王子寄人篱下,日子总是不好过的,等到他父亲死后,上位的却不是他那些兄弟,而是他叔叔,他竟有本事说动先帝放行,回了洪诏国,朕估计他这位叔叔死得也不是那么清白。”
容昭奇怪地道,“那皇上就笃定他会发起战争?”
秦瑄笑容加深,笑叹道,“因为,朕与他有仇!”
这倒是容昭完全没想到的答案,“啊?”
“朕当日就看出此人狼子野心,又有一身出众的武学天赋,一旦放虎归山,后果不堪预料,便想说动父皇将他扣下来,谁知父皇倒先被他打动了,并没有听取朕的意见,朕实在无法,便在他离开时,向他挑战,输者自废武功。当时朕与他武功相当,最终朕全凭着一口气坚持了下来,逼得他自废武功,朕到现在,都记得他那时看向朕的仇恨目光!”
秦瑄淡然地说完,扭头看向容昭,“你不觉得朕卑鄙?”
“不觉得,我还觉得皇上仁慈了,你又不是用阴谋诡计害的他,光明正大打输了他,又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我,就逼着他自裁。”
容昭冷漠地道,前生死在她手上的人命也不乏无辜之辈,可那有怎么样呢,难道就因为顾及这些人,便放过那些仇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跟血罗刹谈仁慈,简直是对牛弹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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