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瑄这种态度,容昭也冷静了下来,心知秦瑄还有话没说完,便安静地听下去,秦瑄也不再卖关子——
“朕刚才忘了说,这传染作用,还能在特定的状态下,发生作用,比如说,结合!”
“啊?”容昭傻眼了!
她没听错吧?还是说,秦瑄说的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秦瑄显然看懂了容昭的表情,嘴角一挑,勾出一抹风流的笑,桃花眼斜斜飞给她一个足以让人半边身子酥麻的电眼,“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容昭只觉得分外无语!
秦瑄也觉得有趣,“这种药,要么作用在害人之事上,要么作用在痴男怨女的纠葛上,皇宫中也不是没有前例,只是都讳莫如深,朕以为本朝的后宫女人胆子应该小点,谁知还是小瞧了她们!”
容昭道,“这人下这个到底想干什么?通过臣妾传给皇上,想害皇上的命?”
秦瑄继续道,“是啊,想来那人针对的不是欣宝林,而是你和朕,大约是想着通过你和欣宝林的接触让你染上乌粟子,然后和朕结合,毒性就会流到朕体内,从此朕便会对乌粟子上瘾,你手中又没有乌粟子,定然无法满足朕,只要她手中攥着乌粟子,便能诱使朕去她那里!只需一回,用了乌粟子,朕就不可能离开她了。下手的人的确是后宫的女人,只是她大约对着乌粟子也是一知半解,或者是,被人当了枪。因为,一旦男子对乌粟子上瘾,将来不止会短命,子嗣更是别想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后妃,空有圣宠有什么用,终究做不成那天下女人最高最向往的位子。而且,你和朕尚未同房,这么复杂曲折的计谋,竟被你无意中给破坏了,真是可惜了这么珍贵的毒物!”
容昭只觉得心塞无比——皇上,您弄错重点了吧?
但不得不说,秦瑄这般分析,却是把凶手的心理分析得七七八八,正中红心!
“听您这么一说,也不用找人了,臣妾知道是谁干的了。”
容昭的脑中浮现了那张雍容丰润气质不凡的明媚面庞——她去张妙那里一天,唯一接触过的就是宁嫔,而且宁嫔还拿出一颗据说是治“风寒”的药丸,特意给她看,她那时就觉得不对劲,竟没想到私底下还有这么狠的一招!
倘若她是真正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孩,见识有限,哪有机会接触到乌粟子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禁药?定然中了招都不自知,晚上再和皇上滚一回床单,以后皇上想起自己是怎么中了乌粟子之毒的,呵,那真是脑袋摇摇欲坠的节奏啊!
可惜,这么隐蔽高端的手段,偏偏她并不是那么无知,看得出张妙是中毒而并不是普通的风寒;偏偏她去找御医的时候,因为她“后宫第一宠妃”的身份,太医院给派来了数一数二的高手,人家一眼就看出来毒药的来路;偏偏她和皇上有两年之约,皇上是个守诺之人,从未想过毁约!
这些巧合一出,容昭都想为对方鞠一把同情泪,这好容易弄出一个高明的计谋,眨眼就被她有意加无意给破坏了个彻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