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云可清自以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今天这般胆大包天地袒露心迹,就是存了必死之心,可甫一接触到皇上前所未有的凌厉冰冷的眼眸时,她还是不争气地腿软了。
难道无论她做多少,都不能在皇上心中留下一点点印象吗?她绝望地想。
“皇上,臣妾都是因为爱你啊!”她再也没法装模作样,而是露出了真实的恐惧。
秦瑄不屑地道,“爱?你这种女人知道什么是爱吗?爱就是弄死朕的儿子,趁机自己上位?云可清,几年暗卫生涯,你过得太得意,都把别人都当傻子了?你只记住,你云家因为你兴旺,如今,也会因为你败落!”
秦瑄也不想再和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女人说什么了,这个女人在他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他压抑着怒气,低喝一声,“还不滚出来?”
面容平庸得扔大街上都找不着的暗五的,顶着一张大众脸,默默地从角落“滚”了出来,跪在秦瑄脚下。
秦瑄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他翻出去后。又迅速地爬回来跪好,垂着头无言以对。
“哼,真是好呀,影卫刚刚出了事,朕还没抽出时间整治,你暗卫又出了问题,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宫中扔,朕是收破烂的吗?”
容昭的这句话给秦瑄的印象太深刻了,秦瑄简直是恼羞成怒,却又不能朝容昭发火,一腔怒火都冲着暗五去了。
“查,马上下去给朕查,每一个人,都给朕仔仔细细地查,祖宗十八代都给朕挖出来,再出现纰漏,你们就等着三千六百刀吧!”
宁嫔自尽了。
这次,秦瑄也没有铺垫什么,直接下旨将她贬为庶人,不葬皇陵,紧跟着静和公主之后,而宁嫔的娘家薛家连头都没伸,仿佛没这个女儿似的。
京里乱纷纷的,人心惶惶,生怕皇上的铡刀落到自己头上,却也没有一个敢参皇上被狐媚祸国了。
这里面兴许有那位娘娘的手笔,但雅安郡主一家犯错,宁嫔于满月礼当天被贬谪,只要少少联系,就知道其中定然有猫腻,这些也是不争的事实。
倒不是说这些朝臣们心宽到了这等地步,实在是皇上那充满怒气的一掌实在太过恐怖,让这些不太了解皇上武力的人彻底歇菜了。
黑色的密道里,沿着台阶往下,正是当初审讯宁嫔的地方,而如今,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同样监禁着一个女人,被捆绑着吊在墙上,只是形容完好,显然并未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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