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玛看来,那缇的质子生涯,就如同将军身上的疤痕一般,是一种功勋的象征,若没有为质的经历,又怎么有后来父王说服大乾皇帝南归的精彩事迹,甚至,她文玛又如何有今日的身份?
秦瑄面色也有些古怪,但他对南疆人的了解到底比众大臣更深,心里也明白南疆人的想法,当即点头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要求,朕答应了,明日便让理藩院的官员安排公主的行程吧!”
文玛顿时满足了,深邃锐利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笑道,“多谢皇帝陛下的慷慨,您的心胸是如此宽广,难怪如璟贵妃那样的美人都对您情深意重,您值得拥有最好的!我们南疆人最敬仰的便是如皇上这样伟岸的男子,所以我们诚心将我们南疆最美的女子献给您,侍奉您左右,希望您不要嫌弃!”
文玛公主说完,没有给秦瑄拒绝的机会,回头向南疆使臣的队伍打了个手势,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便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台下灯火最辉煌的舞台旁边,姿态轻盈又庄重地伏下,“南疆文悦,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重臣只觉得眼前一清,仿佛一轮孤月缓缓升起,清清冷冷,最热烈的烛火也压不住她那一身清清灵灵的气质。
文玛环视四周,满意地看到了一堆惊艳的眼神,向秦瑄骄傲地笑道,“这是我的五妹,南疆的公主,南疆最美的圣女,除了伟大的皇上,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她!她也给陛下带来了最美的歌声,恳请陛下恩准她唱给陛下听。”
文玛的话音刚落,重臣的脸上都露出了类似牙疼的抽搐神色,惊艳褪去后,却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欣赏歌舞了,他们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凭地熟悉,仿佛在数个月前,也有几个不自量力的女子,想要为皇上献艺,结果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高台,看向高台后那特别突兀的屏风,眼中闪现的是他们自己都没察觉的八卦光芒——尼玛,他们就算是装眼瞎,也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屏风后坐着一名女子,再看看皇上怀里的四皇子,谁还能猜不出来那屏风后的女子是谁?
如今可好,本该是皇上讨好宠妃的一场国宴,却遇上了他国敬献美人的戏码,也不知道这位传闻中不好惹的璟贵妃娘娘到底打算怎么办,是勃然大怒掀桌而起,还是哭哭啼啼悲悲切切?
最令重臣感到奇怪的,却是皇上的态度,皇上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严词拒绝,反而目光专注地打量着跪在下首的绝色少女,可表情眼神中也看不出什么迷恋惊艳的意思,只是那种专注对于盛宠贵妃的皇上来说也算得上出格了。
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会开口决定这位美人的去留时,皇上突然站了起来,神色和煦地道,“朕稍走片刻,你们继续,文玛公主也先坐一会!”
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姿势熟练地抱着小团子离开了,紧跟其后的,屏风后的女子也消失不见。
这算什么?皇上这是私下里去和璟贵妃娘娘打商量去了?皇上这到底是想收啊,还是不收啊?
重臣很是无语,皇上唉,就算您有点儿惧那啥的,可也不能在国宴上忽然抛下使臣玩消失啊,您这有失国统了您知不知道?
说真的,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容貌居然和璟贵妃娘娘不相上下的绝品美人,一如骄阳一如冷月,简直闪瞎人眼了,不少年轻人暗搓搓地想,这么个美人啊,可不能再放她回去了,皇上若是不敢……不想要,赐婚给他们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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