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给秦瑄和容昭带路,一边给他们介绍,“北穆来了两位宗师,沙原的宗室国主也来了,南疆的那缇国主是和北穆金大宗师一起来的。这几位宗师提前三天进了蒙城,臣安顿好他们后,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可他们一直待在院子里,竟完全没有什么动作,臣也不好判断他们的立场。今日听说皇上到了,臣特意派人邀请他们,几位宗师已经来了。”
秦瑄点了点头,这些情况往年也是如此,他心中有数,况且这些宗师的立场,他也一清二楚,压根不需要特意去关注拉拢。
文楚见秦瑄没有开口,心知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便不再多说,转而小心翼翼地道,“臣在这里要给娘娘告个罪,臣无正妻,后院只有一妾,出身低微,实在上不了台面,不敢污了娘娘的眼,所以特意召集了蒙城其下知府夫人为娘娘主持接风宴,另有城中官员内眷作陪,还请娘娘恕臣不周之罪。”
听了文楚这番话,容昭便知道文楚不晓得她真正的来意,大约以为自己只是陪皇上出宫的宠妃,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秦瑄便接过了话。
“怀瑾不必忙碌,昭昭与我一起参加接风宴——昭昭是我大乾所出的另一名宗师,自是要在众宗师面前露面!”
“什么?”文楚大吃一惊,看向美得天怒人怨的璟贵妃,怎么可能?
可皇上是不可能编织这种一戳就穿的谎言的,也就是说,这位璟贵妃娘娘,不仅有如斯的美貌,更有达到宗师境界的高深功夫?
乖乖,老天也未免太厚待她了!
容昭美目流盼,粲然生辉,一派尊贵雅致的气质,清艳绝伦,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和“武”有关的地方——“怎么?你怀疑?”
文楚连忙摇头,“不不不,臣怎么敢怀疑娘娘?皇上从来金口玉言,臣当然相信,就是相信之外,还有不可置信,娘娘如此年轻就已经达到宗师境,实在是千年难出的天才!臣心中唯有钦佩拜服!”
文楚说得真心实意,十五六岁的宗室,简直是前无古人,兴许也后无来者了,至少能护住大乾百年气运,他表达一下震惊激动的心情还不行吗?
“你待会儿文将军可要好好给我说说各国的宗师。”容昭笑吟吟地道。
“回娘娘,属下定然竭尽全力!”文楚连忙表忠心,边用眼角余光瞄了秦瑄一眼,生怕皇上生气以为他向后妃投靠。
谁知,皇上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里曾经充满淡淡的宠溺意味,朗笑道,“怀瑾还是老样子,这张嘴啊,真真是厉害!”
文楚也笑了,“臣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
容昭在一边面带微笑地听着,不再开口,伸手将头上的风帽往上拉了拉,秦瑄见状,习惯性地伸手替她将散下的一缕青丝抿了回去。
跟在他们身后侧一些位置的文楚,自然也看到了皇上和贵妃之间这无比默契自然的动作,尤其是贵妃那习以为常的姿态——心中百味丛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