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瑄,对阵那缇,才是棋逢对手,她可以保证自己对耶律贵佑的胜利,而沙原国主对金老,未必就不能赢,这样一算,他们的赢面并不小。
白石倒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想了想容昭的意见,倒是觉得挺有道理,于是看向秦瑄,若是秦瑄也同意,他们便可定下来。
秦瑄自然不会反对,容昭所言正是他心中所想,他所担忧的,另有其他,“我们的计划,是建立在那缇愿意和咱们光明正大比试的基础上,若是他背后耍阴谋,却不得不防。”
白石轻哼一声,“哼,南疆人!”
容昭却觉得那缇绝对做得出诡计害人的事,他可从来不在乎国主的身份的面子,一向恣意惯了。
“别的不怕,只是咱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人……”
容昭想了想有些头疼,白石不解,秦瑄向他解释道,“那缇还有一位师弟,虽然武功废了,但脑子好使,与我们有仇,只怕他在背后捣鬼。”
白石不以为然地道,“一力降十会,没有武功的人可参加不了武林大会。何况蒙城是大乾的地盘,多派些人找找看,一个活人还能藏在哪里?”
他们口中议论的人,如今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往日那清逸出尘的风采,宛若最平凡最普通的一个青年杂役,皮肤黝黑,鼻子看起来塌塌的,嘴唇干燥起皮,漂亮的眼睛低垂着,遮住了那眸底星辰般的光芒,光看外表,简直就和满院子的粗役完全没有两样。
此时,他正裹着一件粗布单衣,抱着一把扫帚,慢悠悠地在园子中扫着地,扫到那一大堆粉末状假山石头时,动作顿了顿,和他一起扫地的粗役也看到了,口气酸溜溜地羡慕道,“听说是一位大人一掌震碎的,我的乖乖,连这么重的石头都成粉末了,要是打到人头上,这人的脑袋难道还有石头硬?也太吓人了些。”
他不说话,继续扫地,一边扫,一边听那杂役说话,这杂役是个话唠子,不管他有没有回答,自己说得滔滔不绝,很有自娱自乐的精神。
“我原来还想去看武林大会,据说站在府衙后门的墙头上,能看到武林大会的台子,不过现在我不敢了,你说万一那些大人物飞出一个武器,或者一掌,会不会就把我拍碎了,真吓人……”
“这么多粉末,我们要分几趟才能运完?回头跟管家说,一定要将咱们的辛苦说明白,说不定还能得点赏钱……”
不管这个人说了多少话,这个人简直将沉默贯彻到底,几乎一个字都没接。
只是,在听杂役说话的中途,他不时地抬头眺望,那眺望的方向,正是平关将军府的正院。
“我好像,听到了莹儿哭声?咱们府里怎么有小孩哭声?”他侧头问那杂役同伴。
杂役同伴神神秘秘地道,“听说有一个大人带了老婆孩子来参加武林大会,这大概就是那小孩儿在哭吧。你别去招惹他们,大人物通常都喜怒无常,他们可不是你凑过去就会看重你调你去身边伺候的人。”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随口问问。”他含糊地道。
转眼就到了比武的正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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