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在白他一眼:“怎么不值钱?我帮人修的劳力士不值钱啊?”
沈正清顿时哑然,没有说话。
陆冼把断裂的齿轮拿起来,仔细端详,把是一对的部分放在一起,单独收好。
“这两个应该是一对。”沈自在戴上一次性白手套,把掉落下来的两截齿轮放在一起,装到小塑料袋里。
陆冼点下头,又仔细观察其他裂口。
这两人开始旁若无人地对断开的底座进行整理,必要的时候会拿起螺丝刀,把挂在机关上被锯断的齿轮拆下来。
沈正清在旁边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爷爷,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自在拧着眉,憋着一肚火:“你说。”
沈正清看一眼陆冼,终于开始他的表演,他显得很气愤的样子,瞪着陆冼:“昨天晚上,你不是回老家了吗?店里只有我一个人看店。大概零点的时候,陆教授开车过来了,说要把这座钟搬回他家慢慢研究。我没同意,毕竟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可能让他直接拿走,他要是拿走搞丢了或者不还了,我找谁要去?我当时喝了好多酒,喝醉了,说话也冲,就跟他吵起来了,还骂了一些脏话,结果陆教授恼羞成怒,就拿电锯把底座割坏了,金鸟也被他锯掉拿走了。”
沈正清咬着牙,一副气坏了的样子:“后来我就把底座搬进了仓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以为是我喝大了,就没当回事,早起又差点迟到了,我就没多想,提上书包就赶紧去上学了,现在想起来,原来我昨天晚上没有出现幻觉,陆教授真的没控制好情绪,把底座破坏成这样!”
沈正清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陆冼说:“陆教授,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好歹把金鸟还给我们啊,偷东西是犯法的!”
江诏垂着眼眸,缓缓捏下手指,骨节摩擦间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忍住,当着他哥的面,打人不好。
宋阳光站在他旁边,舌尖抵了下腮帮,问江诏:“这能忍?”
江诏看着沈正清,眼神冷到极点,没说话。
沈自在听着自家孙子的胡言乱语,缓缓摘下手套,对正在给文物检查的陆冼说:“陆教授,你等我一下。”
沈自在摘掉老花镜,随手抄起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突然往他孙子身上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陆教授会偷你家鸟???”
沈正清被揍得上蹿下跳,边躲边哎哟地叫:“是真的,我没说谎!昨天晚上就我一个人看店!我喝醉了,差点跟他打起来!”
沈自在气得差点撞到桌角:“你还敢胡说!”
宋阳光赶紧跑过去假装阻拦,实际双手用力地把沈正清抓住,好让老爷子能打到人,他装模作样地开口:“有话好好说,不能打人,不能打人!”
宋阳光说着,把沈正清往他爷爷那边推得更近了。
“哎哟我去!”宋阳光离得太近,自己都差点挨了一下。
沈自在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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