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从麦考夫之处出来的时候,早就有专门的司机在俱乐部门外在等待,有些时候,伴随着地位的提升,一些安保的措施也不得不随之加强,除开一些原本因为他父亲身份而来的威胁,现在更多的,则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缘故。
虽然在第欧根尼俱乐部里,叶远用“正餐”和“甜品”的顺序来将麦考夫搪塞过去,但是其实从最开始,麦考夫?福尔摩斯就只是为了试探他的立场,将自身的安危寄希望于敌人的谋划,本来就并非他们这些人的作风,更何况,就像方才他所说的一般,莫里亚蒂本身就并非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任何的动作,无非是好奇心还没有褪去,对于让叶远打破自身的规则的想法还仍未散去。
而一旦他动手,则必然是雷霆之击!
至于麦考夫,他只要知道,亚瑟?威尔斯加入了第欧根尼,也就相当于在立场上站在了他们这一边……确认了这一点,他才能让自己更好的统筹一切。
一年后。
贝克街221b。
“薇拉?丹尼斯?”华生手中拿着笔记本,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是的。”在他面前,是一位穿着格纹大衣裙的女性,她的年龄已经不再年轻,面上带上了浅浅的纹路,一头淡金色的卷发被随意地扎在脑海后,面上只是出于礼貌,画上了淡淡的妆容,但这也无法遮掩住她过于憔悴的神情。
“那么,请问你来到这里,是有什么样的烦恼呢?”华生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委婉。
“我的儿子迪克,和他的五岁的妹妹黛西,”薇拉?丹尼斯痛苦地说:“他们失踪了。”
“哦,”华生有些惊讶,他紧了紧手中的笔,努力安抚女子的情绪:“你报警了么?警察怎么说?”
“是的,是的,我当然报了警!”薇拉有些激动:“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怎么可能?”华生问道,儿童失踪案可不是一件小案子,地方警察再怎么疏忽职守也不应该对这样一位母亲如此轻慢,除非他们“乐意”被媒体的狂轰滥炸到“引咎辞职”。
“他们是派出了人手,但是根本就毫无作用。”薇拉愤怒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和他们说了多少次了,我说我亲眼看见了,看见我的孩子在我的面前被一只巨大的人熊掳走,我现在仍然还记得它身上那股腥臭的味道,但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
她猛地转过头来,双眼瞪着华生:“他们都认为我疯了,受不了打击而失了智,你也这么认为么?!”
华生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当然不,我看女士你十分正常。”另一个人影从他的背后伸出头来,原本一直躺倒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夏洛克,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露出一个微笑,十分绅士地说道。
是的,原本他对这件案子毫无兴趣。崭新的大衣裙,今秋上市的最新款,买来没有超过一个月,没有洗涤的痕迹,这是她第一次穿上这件衣服,无名指上没有戒指,但却有一双子女,独居而富有的妇人,性格并不怎么合群,整个家庭离群索居,手指粗糙茧硬,人生的前数十年艰难而贫穷,但最近开始有钱……可还没有将金钱变为自己的底蕴,所以仍然没有褪去她暴发户的气质。
原本一切都毫无新意……直到她扯出了那个荒谬绝伦的说法。
谎言。
为什么要说谎?
不,看不出来,夏洛克心想。
“这位是?”有些抽泣的薇拉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