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添识不想反驳,为什么要跟傻子辨长短,他们觉得那样能彰显他们的优越感,那就让他们活在自我认知的优越里。
但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确实有那样的,只是少数,我没办法辩驳。”
沈定辙冷哼:“你不是这样想的,你在心底其实是在笑话他们,笑他们认知浅显,思想狭隘,虞添识,你为什么总喜欢被人当小丑?”
虞添识笑了笑,垂下眼:“所以呢,你这么义愤填膺又是为什么?”
沈定辙讨厌他任人宰割的怯懦模样,更讨厌他从不反驳,永远被人当作笑话。
可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第4章 不对等
沈定辙初见虞添识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天,沈定辙作为家属跟随梁秋仪参加综艺节目,节目取景地在一座偏远的小山村,那天下着暴雨,沈定辙撑着透明伞沿着山路乱走,将自己与倾泻的雨幕融为一体,走到一处长满杂草的土坡前,他发现像条鱼的虞添识。
虞添识浑身比周遭的杂草还要湿,头发上的水往下流,盖住他漆黑的眼睛,身上的伤口流着血,血被水冲进草丛,沈定辙吓一跳,问他:“是活的吗?”
他躺在雨里,努力睁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没死,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沈定辙将他扶回节目组租下的木房子,雨很大,没人听到他将人带回去的动静,沈定辙给他找来纱布,他接过去,用牙咬住一头,另一只手单手操作,胡乱地往伤口处缠。
看着他笨拙地包扎伤口,沈定辙实在看不过眼,上前接过纱布,告诉他:“先消毒,再洒止血药粉。”
最后,沈定辙替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问他:“需要帮你报警吗?”
虞添识换上他的衣服,头发擦的半干,湿得像是盛满水的眼睛看着他:“被自己亲爸打报警有用吗?”
“有用,你报过吗?”
“没有,我没有手机,没办法报警。”
“需要我帮你报吗?”
“不用,会被打的更惨。”
上完药的虞添识准备离开,外面的雨下得似乎是想将整片大地造成汪洋,沈定辙拦住他:“刚包扎好的伤口,淋雨白包了。”
虞添识听话的留下,占据房间小小的一角,沈定辙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沈定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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