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沈定辙关掉包间灯,按响服务铃,告诉虞添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看完再走,好吗?”
说不行似乎晚了,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包间,两辆餐车上放着两个蛋糕,两个礼物盒子,服务员礼貌退出,沈定辙打开蛋糕盒:“给你补过生日,我以前说过以后你生日我都会陪你,蛋糕我亲手做的,学的时间不长,可能有点粗糙,小识,生日快乐。”
虞添识内心一派平静,打开礼盒,新的7号球服,重新画的透明水母,都是虞添识曾捡过的破烂以全新面貌出现在他面前,那些曾被他当作宝的,在他不想要的时候强行出现。
在沈定辙期待的目光中,虞添识将球服扔地上,手轻轻一松,画框跟着掉落,抬手沾了点奶油,嘲讽道:“你不适合做蛋糕。”
接着,蛋糕以完美的垂直线落在球服和画上面,奶油溅散开来,形成一朵凄凉的花。
沈定辙只觉得胸口钝痛,“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虞添识笑笑:“不,我不恨你,我恨以前那个犯贱的我,你是在提醒我曾经犯过的贱吗?捡你剪碎的球服,通宵粘你撕掉的画。”
“不是,我想弥补你,想弥补我曾忽略的遗憾。”
“我凭什么要让你的心得到安宁,来弥补你的遗憾,沈定辙,你还记得欠我的第三个生日愿望吗?”
沈定辙喉头发紧,说不出话。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
虞添识那天没有立刻离开,沈定辙沉默的收好沾满奶油的画和球服,整理好情绪送虞添识回酒店。
这点倒是令虞添识意外,他的情绪比上次稳定多了。
回去那天沈定辙到机场送他,虞添识瞅了眼虞长青,虞长青摊手:“他太难缠,我说漏嘴了,那我回去了,让他送你进去。”
沈定辙在后面依依不舍,大声追着喊:“我忙完过去看你,有空回我信息,再见。”
虞添识头也没回,大步向前。
舒尔布抱着新出生的小羊羔找虞添识,他道歉的方式很特别:“添哥,你看这小羊崽子多可爱,上次我口不择言了,我阿姐说了,你们有句老话叫两情相悦,你不喜欢她不能怪你,你不能当我姐夫我也还是喜欢你,喜欢听你说话,喜欢看你教小孩读书,喜欢你教我普通话,你要是原谅我的话,小羊崽子给你吃。”
虞添识吓一跳,赶紧让他把小羊包好:“我不吃,我原谅你,你快抱回去,别冻坏了。”
舒尔布傻笑:“那就好,那我能问吗?我阿姐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谁?”
“我没有喜欢的人。”
“那你喜欢什么东西,我找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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