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把大g停在了霍湘所说的院子前,布满铁锈的大门拴着铁链,霍湘掏钥匙下车。
“我天啊,”陶权从雾中走上去,整个人的身形透着常有锻炼的那种肌肉感,雾把他包裹得很严实,“款式这么老的锁。”
霍湘把链条锁卸掉,铁门嘎吱被推开,“把车停进来吧,院子够大。”
小洋楼配有两个车位的大院子,其中一个停着霍湘的车,不过因为他在野合上班要喝酒,平时不怎么开,车顶上都是枯黄的树叶和石尘。
陶权倒车入库,人还没下来就远远吼道:“霍老板,你家有吃的吗?”
霍湘正在开门,远远回问你想吃什么。
两人走进大厅,大厅的摆设刷新了陶权的认知,霍湘好像是把所有生活起居用的都放在了大厅,沙发过去是床,还正儿八经地配了衣柜和床头柜,而玄关旁边就是厨房,厨房旁边又摆了各种乐器,所有的一切都在大厅里,连个隔断都没有。
“什么意思?”霍湘笑着看站在门口的陶权,“是对我家产生了什么意见吗?”
“那倒没有,”陶权换上霍湘丢来的拖鞋,“你睡一楼对吧,二楼干嘛的?”
“书房录音房库房啥的,”霍湘走到冰箱前,“想吃什么,还有点培根和排骨。”
“长寿面有吗?”陶权问。
“长寿面?”霍湘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陶权的语气听上去又很认真,“今天生日吗?”
陶权:“没,就是突然想吃了。”
“现揉面团有点难,”霍湘说,“太费事儿了,我给你用湿面做吧,做两碗,正好我也饿了。”
煮面期间陶权安静地坐沙发上玩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冷光打在月光银的寸头上。
“还是清汤吗?”霍湘边给自己的加辣椒酱边问。
“红汤吧,”陶权起身来到他身边,等他加完后再自己动手加。
两人端着面碗坐到餐桌,是的,霍湘甚至在拥挤的大厅里还放了一张年代感十足的方木桌专门用来吃饭。
面汤氤氲的热汽比初冬的雾更朦胧,霍湘看不清陶权吃面的样子,只听到一声声嗦面,应该和印象中豪迈的吃法一样。
几分钟后,陶权放下面碗摸了摸肚子:“我吃饱了。”
霍湘这边还有两筷子,见状一口气夹上来,就着面汤吃下去。
“你睡沙发床,”霍湘说,“我去给你拿被子。”
霍湘上楼没有脚步声,因为他在家不穿鞋,陶权知道要不是冬天,霍湘甚至连袜子都不会穿。
“对了,”抱着被褥下楼的霍湘说,“你留在宿舍的被子和衣服我拿过来了,一会儿你搬上车带走吧。”
陶权上前接过被褥,不小心把油蹭到了被单上:“忘擦嘴了。”
“没事,”霍湘把枕头丢到沙发上,“沙发下边有根杆儿,你往外拉它就下来了,自己弄啊,我去洗碗。”
陶权把沙发附近的东西拿开,他发现霍湘家里的光都是暖光,还都是昏暗的暖光,就跟野合的氛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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