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沉衔月长呼出一口气,神经高度紧绷过后袭来强烈的疲惫感,她强忍着倦意在手机上定了个4点的闹钟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的蝉鸣和室内的钟声交织,沉衔月关掉闹钟懒懒地坐起身,胸前的胀痛似乎消散了些,她抿着唇强忍痛意背过双手扣上内衣。内衣扣有三排,沉衔月为了减轻束缚,便只扣了最上面那颗。
沉衔月下楼来到厨房,她打开冰箱端出被赵姨处理过的黄鱼和年糕,又找来几个小碗,开始切葱姜蒜。
从沉衔月的刀工来看,她做菜不算熟练,可胜在仔细认真。
瞧,连身后来人了都不知道。
周向言在她离开后压根没关房门,她噔噔噔下楼的时候他反应比谁都快,就这么静悄悄地跟在她身后也一块到了厨房,不过他先前没进来只靠在门边看她要做什么呢。
只见她端出一碟鱼,心下明了,这道菜是沉衔月为了庆祝他们结婚一周年亲手学的,也是从那一天起他正式知道自己有了个仅比自己大八岁的小妈。
那天下午他去见了自己喜欢的人,直到分别他心依旧跳动的很快,也许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然破天荒地想回家去关怀一下离异了十几年的父亲,毕竟今天是他的生日。
餐桌上丰盛精美的晚餐,地上随意丢弃的衣物,和楼上房间若有若无的喘息呻吟。
周向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他收回视线正打算抬脚离开时,楼梯栏杆上挂着的衬衫终于支撑不住掉落下来,一声清脆声响,一枚圆滑精美的胸章在地上划过一道弧线,停在周向言脚边。
等他拾起,敛好自己的情绪时,不知何时已踏足到父亲门前,房门半遮半掩,里面的二人死死纠缠在一起,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孩正被他父亲锭在胯下,重重挺入。
周向言捏紧拳头,别针刺入手心,献血滴滴坠落,他单膝跪地,麻木地用手心擦拭地板。
地板越擦越脏,周向言死死咬着唇,不服输地弯起双肘用手臂擦拭,伴随着里面二人畅快的低吼和泣音,长时间弯折的腰肢传来强烈的痛意,他终于承受不住地双膝跪倒在地。
周向言不愿再回想屈辱的那一幕,他踏入厨房走到她的身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按住了她握住刀柄的手。
“在给爸爸做饭?”少年青春期过后身子如枝条般快速抽节生长,虽单薄但高挑,他低着头紧紧挨着沉衔月的侧脸,温热的吐息如蛇信子钻入她的耳蜗:“你对他真好。什么时候对我也好一点?”
沉衔月挣扎,努力去掰他在自己小腹处不停游移的大手,语气不耐,“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周向言,你松开。”
“你生气了?因为刚刚的事。”周向言自问自答,一副很笃定的样子。
他发出调侃的轻笑,这声笑轻而易举便引燃了沉衔月心底积攒的怒火,她挣扎的愈发厉害,周向言担心刀具伤到她,只得松开了环住她的那只手。
沉衔月转身与他对视,两人挨得那么近,她怒容满面,可他却满脸笑意。
“你松开!”沉衔月摆动手腕,不想他触碰自己的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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