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夜火,惊醒了睡梦中的白河城,但大多数人听说是吴家着了火,又都打着哈欠回去了,只剩下手足无措吴家家丁,看着逐渐窜起的火苗发懵。
“一群蠢货!还不快去取水救火!”吴家的总管气的捶胸顿足,此刻的吴家大院内正在举办宴会,正是尽兴之时,却好死不死发生了这种事。
“哪有水?”
“护城河!”
吴家的家丁们如梦初醒,纷纷涌向禁闭的城门。
“干什么干什么!”城卫队长面有苦色的阻拦着疯狂的家丁,这难道就是殃及池鱼之理?
“玛德你还敢拦我!”胖乎乎的吴家总管一把把城卫队长推翻在地上,两拨人霎时间就混打在一起,场面顿时失去了控制。
“好了就是现在。”苏祁紧盯着城门处的情况,不待孟漱玉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在她身上涂满了草木灰,再将自己抹了个黑脸,佯作慌张的就冲向了城门。
“娘的,什么人撞老子!”
两拨人正如同街头混混般打作一团,忽的一个吴家的家丁被撞倒,回头怒斥道。
“呸,你们吴家还好意思说话,叫我们来参加什么破宴,原来是要放火害死我们则个!真真好毒的心肠!”苏祁不待他看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转而拽着孟漱玉就在混乱的人群中左右穿梭,不一会儿就溜出了城门。
其他人一看那华贵的服饰,脏兮兮的狼狈模样,顿时就想到了自家府上那人山人海的宾客,不约而同的头疼起这事怎么收场。
而那被苏祁撞倒的家丁一时也有些茫然,自己竟然骂了老爷宴请的宾客!?
……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城门口那升起的黑烟再也看不到时,苏祁才缓缓的收起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转而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艾玛,有机会一定得搞几匹马什么的。
抹去额头上还冒着热气的汗珠,苏祁刚想回头对孟漱玉说些什么,却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自己的左半边脸顿时就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打我干什么!”苏祁顿时气的跳起,却看见孟漱玉蹲在角落里,紧搂着身周的衣物,默默垂泪。
呃……苏祁看了看自己手中一片乌黑的草木灰烬,以及对方衣服上那一片片污渍,顿时反应过来了什么。
在这个时代,将女子的贞洁看的极重,与陌生男人牵个手都会被视作失洁,是要被抓去浸猪笼的,更何况是被一个男人摸了个遍。
苏祁脸上有些发烧,虽说事急从权,但自己的确是对人家女孩子考虑的不够周到,有些责任推脱不得。
而且……实话说手感还挺不错的……
苏祁木讷的看着手中被擦的稀薄的草木灰,似是在思考怎么做好这份思想工作,又似是在回味那时不曾注意的手感。
最后,他咬了咬牙,怂个什么?自己现在可是个山贼!摸你几下还能翻了天了?
苏祁轻咳一二,转而装作一副特别绢狂的模样道:“哭甚么!老子的压寨夫人,老子想摸就……”
啪——
苏祁脸上的巴掌印,顿时变的对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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