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颇有些心虚的拖延着,心中急道:这老板怎么还不来。
正当人群中的不满情绪即将到底顶峰时,赌坊中那扇常年紧闭的侧门却是砰的一声打开了,发出的声响直接惊的在坐的众人变了脸色。
所有常客都知道,金钩赌坊有一扇平时并不打开的侧门,那是赌坊幕后老板的专属通道。
而对于这个枯叶城第一大赌坊的老板,亦是很早之前就有了众说纷纭的说法。
有人说金钩赌坊的幕后老板便是当你叱咤帝国的金钩赌王,故而才会取这样一个名字。
但亦是有人认为取这么个名字只是为了蹭蹭昔年赌王的名气,实际上却并非是赌王本人所开设。
类似的说法猜测还有很多很多,但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其中的某一点是否真切。
因为没有人见过金钩赌坊幕后的老板。
他仿佛活在阴影中,以不可见的手掌控着城中盈利最夸张的行业。
故而当那扇门打开的时候,在场所有的赌客皆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转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并不起眼的门扉。
在此之前,还从未有过某样事情能引得这些人如此一致的反应。
但此刻却是开了这个先河。
苏祁亦是对自己此行要遭遇的bss心有好奇,亦是一同张望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汇成一道,炽热的好似能将接下来走出的那人烤熟一般。
但他们很快便失望了。
苏祁亦是一愣。
这标准的白褂短打装扮,莫非是,传说中的火云邪神?
然而从门后走出的老头,却是毫无自己正经受万众瞩目目光的自觉,反而是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老板说了,今日转寒,提早打烊。”
所有人嘴角都是一抽,不仅没见到那神秘的幕后老板,只是见到了一个睡眼朦胧的传话大爷,而自己的快乐时间就要被压缩了?
没有人乐意接受,但同时也没有人敢说不接受,金钩赌坊的做派如何早已摆在了明面上,这些人始终是畏惧的。
过了时间他们可不会客客气气的将你请出去,恐怕丢出去会是最省时省力的方法吧。
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更没有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个出头鸟,抢先感受金钩赌坊的特别手段。
故而哪怕心中再不情愿,一众赌客也只得提前算清了账,或盈或亏,终归是不一样的,这也使各个记录官的工作量大增,一时皆是忙的焦头烂额。
直至临走前,这些人还是在半感慨半无奈的彼此讨论着,好似少赌这点时间便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般。
苏祁是最后一个清账目的,别人不知道,但那位差人通知老板的记录官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全场赢下最多的人,短短几个时辰,便赢下了三千余量纹银,更夸张的是,这人连赌三十余局,却连一场都没有赌错。
这准的都令记录官怀疑,是不是赌坊又找了新托而自己不知道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每次有新托加入,谁都可以不告诉,但作为记录胜负账目的记录官,却是必须告知的。
而自己手中的新托名单,却是并无眼前这个名叫程留香的家伙。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自门后走出的老者上前一步,笑呵呵的问道。
苏祁见赌坊内的其他赌客皆是离开了赌坊,不知何时,这里便仅剩自己一人了。
“兄台不敢当,在下名叫程留香,你可以叫我香帅。”苏祁亦是呵呵一笑,恬不知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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