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方才还在享受宴会热闹的贵人,统统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有女子吓得身体颤抖,有贵公子忙着爬墙,有臃肿的贵人躲进桌子下。
苏祁冷眼看着这一切,如若一个无关的旁观者。
他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交情,立场不同,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如同,如果今天不是苏祁带着人来打家劫舍,而是沿着街头乞讨,这些人也不会如何可怜自己,更多的则是差人,把自己这个影响市容的穷蝉打一顿,然后丢出去。
都是相对的,时运落差罢了。
只不过今天自己这边占了上风而已。
系统安静的沉着,没有一丝的反应,也没有任何的恶缘进账。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自己此行隐瞒着身份,这些人确乎很害怕,也很怨恨这些破门而入的山贼,但正是一腔怨气无处发,根本不知道该去仇恨谁。
苏祁压根没有露面,这些人仇恨不到他头上,自然也没有恶缘进账。
虽说仇恨的确是各种负面情绪中,恶缘值最高的情绪就是了。
想到这里,苏祁忽的有些心痛。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的恶缘。
他估算着时间,算算城防军还有多久会得到风声赶来。
但应该没多少时间了,毕竟这枯叶城的治安不错,不能当做是白河城那般看待。
心下已定,苏祁决定还是保险起见的好,当即掏出一根黑漆漆的长管,端口燃着些许黯淡的火光。
一颗不起眼的火星升入天空,在漆黑的夜空中消失不见,如同被吞没一般。
忽的,一束五颜六色的火焰牡丹在天空中炸开,带着还未消散的音啸以及清脆的炸响声。
顿时染开了如浓墨般漆黑的天际。
王府中的山贼们同时抬头,只见那清晰的火光在夜空中炸开,明媚了每个见证者的眼瞳。
张猛顿时会意,扯着嗓子吼道:“风紧,扯呼!”
这是一早便定下的暗号,当天空中有花束绽放,便是收手离去之时。
燕子寨的山贼们一见此景,顿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活计,转而纵马转身,向着王府大门而去。
狗熊岭的山贼们见到这一幕,亦是一愣。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默契,这样就走了?
这还明显没搜到底好吧!
“大当家,咱们怎么弄?”一个狗熊岭的山贼凑近,对熊峯山道。
熊峯山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见着苏祁的踪影,按理说这种大事情,一寨之主出面压阵会比较保险,但对方倒好,脸都不露一个。
要不是王家后院突然起火,走水为号,自己恐怕还真以为这苏祁早就溜了。
但他没溜……那是干什么去了?
熊峯山来不及细想,燕子寨的人已经撤了,他们的人数骤减,若是这个时候贪心,继续搜刮下去,搞不好会折在里边。
他看了一眼蜂拥的大门,有扫了扫后院的火光冲天的场面,顿时咬牙道:“我们也撤!”
“好嘞!”身边的小弟应了一声,转而张罗着通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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