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干什么亏心事了,这么大反应。”林归雪无语道。
“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这说法吗?”苏祁心有余悸。
“……不知道。”
“去你的。”
“得得得,老子来跟你谈正事的。”林归雪却是难得的不想扯皮,左顾右盼了一二,低声道:“你说实话,怎么突然就成亲了?”
“想成亲了,就成呗……”苏祁打着哈哈,搪塞道。
“信你个鬼哦……”林归雪鄙夷道,“还不如实招来?”
“……真没啥理由。”苏祁无辜道。
“那你这么突然?”
“两情相悦,把持不住,哈哈!”苏祁如此笑道。
“……”林归雪忽的扶额,状似悲痛道:“是我错了。”
“咋了?”
“我竟然妄图你个二傻子会好好说话!”
……
而在此刻,黑水寨的探子从草丛中悄悄张望而来,想摸清燕子寨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以前也不是没有一寨之主娶亲高兴,备酒备宴的。
但如苏祁这般大张旗鼓,直接邀请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山寨,无论平日里有没有交情,都在受邀之列。
这种事情却是还没有哪家敢做过。
毕竟人生不熟,贸然聚了一票不熟悉的贼人进自己寨子,的确是作死之举。
更何况,就算对方没打算对东家怎么样,光是宴请这些人所必须的话费,那便不是一个小数字。
没必要浪费金银细软在这些亡命之徒身上。
还能指望一群山贼,给另一批山贼酬谢不成?
若是如此,那便不是山贼了。
巨斧壮汉颇嫌弃他面前瘦猴般的黑水寨伙子,张望了半天,却是一点消息都不会说。
等到心烦意乱处,他干脆一把推开瘦猴,自己极目望去。
没有意想中的磨刀霍霍,亦是没有如死水般的沉寂幽静。
这真的还是那个方圆百里最穷酸的燕子寨吗?
看对方完全没有被经济所限制郁闷的样子,巨斧壮汉感到自己脑海中的燕子寨形象似是有些崩塌。
前几年,他外出走趟子,偶然路经过这处寨子,不过当初还是叫飞鹰寨,只是不知怎的就改了而今这个名字罢了。
当时他就与左右笑称“恐怕这就是世上最穷酸的寨子了,哪怕冲进去,把里面的人榨油,都榨不出来多少。”
眼下许久未见,似乎却是改天换地了。
听手下人说,似乎不止名字改了,连大当家二当家都改了?
以前飞鹰寨只有一个大当家,而今却是有三个当家。
巨斧壮汉收起自己之前心存的轻视之心,转而小心翼翼的观察起远处那个形似搞怪的少年。
他就是燕子寨的新大当家?
巨斧壮汉有些怀疑,因为他分明看见,旁道里似是走出了一位女子,提着那少年的耳朵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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