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与你们国外的公司协商好一切事宜,我自然会领你去看他。”
沈意鸣十分不满,暴躁时眉间堆起深深的褶皱,“池砚,我爷爷今年七十岁了,一个老人活到这把岁数,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现在这算什么,要挟我吗?”
池砚哼笑了一声,不小心牵扯到肿胀的脸颊,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他似乎想起了方才自己所受的屈辱,目光又凉薄凌厉下来,“既然你也知道老人都是见一面少一面,那你这么多年躲在国外不回来,也是有人绑着你不让你回来了吗?”
沈意鸣一时语噎,他不满足于总是抬头看这个男人,于是往上迈了几个台阶,直到可以低头睨他,语气稍缓了一些,“解约的过程太繁琐,我等不了,近期就要见爷爷。”
池砚丝毫不介意他的小心思,只淡淡的回道,“不可以。”
沈意鸣仍是一副桀骜的神态睨着低于自己的男人,“我不想跟你讨价还价,你说吧,你到底怎样才会让我去见爷爷。”
池砚似乎也并不在意他这副态度,只低低徐徐的回答,“你听话。”
这句话过去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每次只要他一耍赖撒娇,得到的回应总是这样一句饱含无奈和不耐烦的三个字,“你听话”,如今在沈意鸣听来只觉得自己低贱无比,愚蠢至极。
他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青黑的眼底让他整个人阴郁又孤冷,沈意鸣轻声地笑,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呵,听话”
整个安全通道里面回荡着不屑而又讽刺的低笑声。
池砚派专业的人去sn国外所属的公司交涉,国内的行程计划还在照例进行,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冯银桦带着sn组合签约,这已经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让沈意鸣逐渐冷静下来。
夏云生约过他两次,但都被他以训练太紧拒绝了。
成年人之间的谎言都是说给听得懂的人说的,夏云生知道自己没戏,只问他还能不能做朋友。
沈意鸣回答的很果决,“这句话在你一早认识我的时候就这样讲,我们之间不会像如今这么尴尬。”
夏云生又何尝不明白,但是年轻时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追到手总觉得自己的青春都没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
沈意鸣出国多少年,他就等了多少年,他恨池砚多少年,他就努力了多少年。
sn组合解约一事并没有被大张旗鼓的宣传,池砚聘请了专业的团队负责sn的一切事宜,又特意安排了宿舍供sn的成员住,但是人都搬进去的时候,沈意鸣发现只有三间,当下便联系了池砚的助理张晋岩,“安排宿舍这件事是你来办吧,我想知道为什么没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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