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说完不给池砚机会,几乎是跑着来到了街口,挥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池砚甚至是没看清车牌号,车子已经消失在川流当中。
终是没办法好好坐在一起吃一顿小吃,喝一杯咖啡了,池砚在努力地营造自己做了六年的梦,可这梦境在六年前就被自己打破了。
沈意鸣清醒着,而他却奢望着还可以再创造一场梦境。
沈意鸣没回宿舍,打车去了清风街,夏云生并不在酒吧里,沈意鸣便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听乔逸弹唱。
像,太像了,像十八岁单纯乖巧的自己,盖耳的纯黑色短发,干净的脸,外界是灯红酒绿,喧嚣吵闹,他只管垂着头,一下一下的拨着琴弦,那些并不符合酒吧节奏的歌唱声响起,好像脚步被拉慢了,生活被拉慢了,所有的人都拉慢了。
夏云生喜欢的是这样的沈意鸣,池砚也在寻找这样的沈意鸣吧。
沈意鸣付了钱离开,在门口时被柜台上的兰海潮拦住,“先生,夏老板说他马上过来,让您稍等他一会儿。”
沈意鸣摆摆手,踩着长长的楼梯离开了。
没必要谁都围着他转,心烦。
比较出名的经纪公司是有专门的化妆师和发型师负责组合成员的出行穿搭,但是在国外的两年,sn还没有这个资格去配置,他们都会自己花钱去做造型。刚刚看到场台上的乔逸,沈意鸣突然明白了再次回国后,见到狗皮膏药一样的沈意鸣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在理发厅关门之前说服一个理发师给自己做发型。
“染发,染成银灰色。”
理发师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胳膊上纹着一只鲤鱼,沈意鸣看着这图案产生一些想法,理发师笑着道,“喜欢啊?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慎重,当初我也是瞧着图案好看就纹了,现在看腻了怕疼又不敢去洗,它可不跟染头发一样,长出来剪掉就可以了。”
沈意鸣透过镜子看发型师在认真的拌染膏,摇了下头,“有想法,但是还没那么强烈,什么都要循序渐进,我就先从染头发开始好了。”
理发师很诧异,“你今年多大了,这是才进入叛逆的年纪吗?”
“不是啊,奔三了”,沈意鸣很喜欢男人身上的温柔感,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突然道,“你是射手座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凉凉的染发膏被抹在头发上,沈意鸣突然眯起了眼睛,“我也认识一个射手座的人,但是他应该是是个假射手,真天蝎。”
理发师透过镜子看他,似乎在他眼睛中看到了那个人,“是一个……你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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