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鸣少爷!”
沈意鸣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杨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到自己跟前,哑着嗓子应声,“杨叔,我们上车上说。”
“哎”,路过池砚时有些惧怕地微微低头打了声招呼,“迟总”,但男人的眼神并没有分给他一分。
sv重新从地库里驶出去,张晋岩看着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低声提醒,“池总,九点您有一个会,现在已经八点四十分了。”
男人这才抬了抬眼,迈着步子往办公大楼走。
接到了杨树仍旧是昝楚予开车,沈意鸣挑了一家咖啡店,点单时问昝楚予和杨树喝什么,两个人都一再推脱,后来沈意鸣喊服务员随便上三杯咖啡,本来也不是来喝咖啡的。
沈意鸣似乎不太着急,等咖啡的时候都是听杨树在寒暄,问他最近几年国外生活怎么样,印象中杨树的出现都是伴随着沈渡的,所以沈意鸣总有一种他爸爸还活着的错觉,可一抬头看见男人横生的皱纹和花白的鬓角,又觉得过去的六年实在是太漫长了。
一直到咖啡被服务员端上来,沈意鸣轻轻抿了一口,才淡淡的开腔,“公司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外人也说不好,我从头说起吧,您出国差不多两年多的时候,公司的确是乱的很,一股是当年跟老董事长共同建立公司的尹董,还有一股是现在的池总,听说他背后是老董事的一个好友,老董事带他刚进公司时,他不显山漏水,勤勤恳恳的,没什么人注意到他,后来沈董事车祸去世,老董事突然将他带到董事会上,没想到从那之后池砚手腕狠绝,他竟将公司里有异心的势力几乎全部拔出了。”
杨树看了看沈意鸣,见他神色一直没什么变化,又继续说,“当时还有一个很有前景的项目,胜实势在必得,最具竞争力的对手公司广远在其中使绊子,您父亲正是在几股势力争斗如火如荼的时候出了车祸去世,老董事一直怀疑是几方势力中的人捣得鬼,可对方计划缜密,根本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沈渡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当初沈意鸣没能回来参加葬礼已经是他的不孝,如今听到当年的事心里更悲愤,他又低头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缓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问,“公司现在谁掌权呢?”
杨树看沈意鸣的神色里透出悲伤,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提到了沈渡的死,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现在公司是池砚掌权,可差不多有二分之一的人是不服从的,因为池总手里并没有股份,他能站住脚,一是因为他手腕够硬,行事雷厉风行,二是因为沈总去世,您在国外,他虽是外姓旁人,但是老董一手栽培起来的,也可以算是备选的继承人,即便老董事大概在等您回来才肯放出手中的股份,但公司的一少部分人认为,凭借池总的手腕,您也是斗不过他的。”
沈意鸣微微意外,没想到池砚如今在胜实的地位已经可以算是难以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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