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楚予下意识提速,可下了一晚上的大雪,道路湿滑,车胎打滑的那一瞬他突然想起池砚的话,又将车速放下来,小心翼翼的握着方向盘,“少爷,这是我的人,您昨天怀疑有人跟着,我今天特意喊了拳击场的几个兄弟跟着。”
沈意鸣又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像是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车子开进陆军医院,昝楚予下车给沈意鸣开门,杨树跟在后面。
昝楚予预约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精神科医生,照例询问了一些近期症状以后,决定对沈意鸣进行催眠,昝楚予和杨树在外面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昝楚予手机上有陌生电话打进来,他最早开拳击场的时候往外撒过名片,所以有陌生电话打进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最近做了沈意鸣的保镖,这类电话他有空接了也是让他转打给手底下的人。
“ 您好,如果想咨询拳击课程的请拨…… ”
“一会儿带他做个尿检和血检 ”,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昝楚予在脑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这张脸,他想到一直跟随的那辆车,还是出于谨慎问了一下,“池总,今天有一辆车一直跟着我们,是您安排的吗? ”
“是我,如果还有其他人,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的,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带意鸣做好检查,最晚明天晚上我要看到他的检查报告。 ”
这种事情是医生决定,又不是他一个保镖能决定的,但是昝楚予又不能出言反驳,“ 好的池总。”
挂了电话,池砚浑身笼罩着浓浓的戾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点击了播放键,别墅内的监控画面显示一个高大的男人将台阶上飞奔下来的沈意鸣稳稳接住,然后横抱着放在沙发上,那张惊魂未定的脸埋在别人的肩膀里。
沈意鸣从催眠室醒来,医生坐在电脑前写病例,他扭头看着浅蓝色的窗纱垂在窗口,外面的树上落了几只鸟。
“你醒了”,医生的声音很和蔼,“从催眠的结果来看,你最近一段时间的压力的确比较大,记忆也有一些错乱不符合逻辑的现象,所以不排除有其他因素干扰……”
医生说到这里看到了门窗外的昝楚予,沈意鸣自然也看见了,他从椅子上起来,做个手势让他进来,高大的男人站到沈意鸣的旁边,医生接着说,“你最近有没有一直使用能够振奋精神类的东西?”
沈意鸣拄着头沉思了一下,低声回道,“为了赶工作会喝一些咖啡。”
“一直有这个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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