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东升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快的仿佛是人的错觉,“侄子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沈意鸣垂头,轻轻吹着茶杯里青白的雾气,嗓音淡淡的,毫无情绪,“连有人给我下毒药都能清楚。”
“哦”,尹东升笑着应了一下,“伯伯也年轻过,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你这气色要是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就这样,估摸很快就要和你爸妈团聚了。”
沈意鸣轻轻嗤笑一下。
尹东升波澜不惊的继续问,“查出来是谁下的了?”
对面的男孩儿轻抬了一下眼皮,神色在青白的雾气中看不真切,“尹伯伯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尹东升也不着急,沉稳的喝完一杯茶,看着杯子被一旁的茶女蓄满,也轻轻吹了吹,“我就说,他能安什么好心,无非是侵占胜实,筹谋计划了这么多年眼看要到手了,你一下子回来,他能放过你?”
沈意鸣几乎是一秒不差的接上了他的话,只是语速仍和之前保持着一致,不快不慢稍带着着慵懒,“所以尹伯伯有什么好主意吗?”
尹东升摆出微微吃惊的表情,可沈意鸣觉得他对这一切早就胸有成竹,于是摆着求知的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人。
尹东升笑了笑,“合作啊,从一开始你回来我就想说这事,这非要到他害你了,你才想起来尹伯伯对你是真心的。”
“好啊,那我们……”,沈意鸣话还没说完,茶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一身黑色大衣带着冷风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沈意鸣大致扫了一眼,只是看到有个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时,轻轻蹙了下眉。
有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意鸣复又看向对面也有些惊诧的老男人,暗道无论此局谁赢,自己都不会毫发无伤。
“哟,池总”,一段沉默过后,是尹东升率先开口。
池砚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不过是对着坐在沈意鸣身旁座位的昝楚予,他的视线投在沈意鸣身上,疲惫而来的脸上不显露出一丝表情。
茶女翻开一盏杯给池砚倒了一杯茶,男人捏起来轻轻抿了一口,沈意鸣动了动嘴有意阻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无论如何今天自己约尹东升的目的都是谈合作,这时候关心池砚实在不应该。
“池总不容易啊,既要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宜,还要时时刻刻的找人看着我侄子,这才多一会儿,你都找到地方了?”尹东升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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