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抬手挠了挠鼻尖,发现池砚是真的开始关注音乐圈的事情了,“你打算跟谁谈合作,我们组合在国内糊的一塌糊涂,你要投多少钱才能换我们入驻?”
“广远国际的谢扬晨”,池砚掀起被子盖住沈意鸣的脚,又用两只手压住被角,两个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讲话,“广远国际是谢扬晨母家的产业,他父亲是外国人,他母亲是广远国际的千金,很早就去世了,他在快成年才被他外公接回国发展。
目前广远国际已经大不如以前了,能够涉猎的范围也基本上只是国内的音乐圈和娱乐圈,不过为sn提供资源还是绰绰有余,想要他帮忙也不难,毕竟他也有想要的东西。”
商人合作都是利益往来,沈意鸣不喜欢这些算计,池砚肯操心,他乐得清闲,他只需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让爷爷想做的事情达成。
“要一起吃饭吗?”沈意鸣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他比较讨厌去见生人,明知道想成事就不可以退缩,还是避免不了社恐。
池砚隔着被子攥起了沈意鸣的脚,“暖了吗?”
沈意鸣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问的什么,呆愣愣的“嗯?”了一声,听见男人继续道,“我去谈,如果你不想吃饭,就不吃饭,但是面还是要见一下的,到时候可以安排组合一起去。”
沈意鸣已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问的什么,被子里的脚趾蜷了蜷,他低头“嗯”了一声,后面的事情不想听了,掀开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再说吧,我困了。”
房间里的灯暗下来,只余池砚这一侧的床头灯,男人站在床边,松了衬衫的袖扣,低低徐徐的说道,“睡吧,我去洗澡。”
三十分钟以后,池砚带着湿气归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沈意鸣呼吸均匀,半张脸埋着枕头里。
六年时间不短,此刻的沈意鸣却好像与六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第二天一早,于嫂就已经等在别墅门口,杨树去开的门,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沈意鸣站在二楼的窗口看于嫂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
过了一会儿昝楚予来敲门,说于嫂想要再见沈意鸣一面,沈意鸣沉默了一会儿拒绝了,“算了吧,你告诉于嫂还是不见了,见了她,我只会心痛。”
沈意鸣从来不觉得自己绝情,无论是对池砚,还是对于嫂,可他也做不到轻易原谅。
“一件事情发生了,无论做多少弥补都无济于事,就好比破碎的镜子,流逝的水,不可逆,不可追,人生的选择有很多种,我不一定要被她选择,既然她曾经有一刻是想要放弃我的,那么,我就有理由不去选择她,这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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