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鸣”,昝楚予的语气十分凝重,“刚刚我父亲跟我说了,私家侦探调查您父亲车祸,以及沈董事和池砚父亲之间的事是您授意,您已经和沈董事闹掰了……”
“是我”,沈意鸣认下这一切,反问昝楚予,“那天你提醒我,爷爷要跟池砚宣战,所以你是已经知道事情的内幕了吗?”
“关于您让私家侦探调查的事情真相,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需要我父亲亲自去处理。但是池砚和沈董事之间的斗争我是知道的,因为我父亲派我来谢扬晨身边查他们之间的交易,就是想让我切断池砚的一切外援。”
昝楚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重新开口,“对不起意鸣,我必须这么做,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哥哥,我让你失望了,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没什么可怪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沈意鸣的语气听不出来一点波澜,这样的平静有些出乎昝楚予的意料。
“我现在谁也不怪,更何况责任推卸在哪个人的身上,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小孩子一旦知道哭不能换来糖果,那便不用哭了,想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换来糖果才是最重要的。”
沈意鸣只想破局。
昝楚予抿着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沈意鸣又说,“昝哥,池砚所有的罪责已经定死了吗?”
昝楚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但他清楚的很,如果不让沈意鸣做一些努力,看到闷闷不乐的沈意鸣,自己也不会开心。
“基本上,都有确凿的证据,除非沈董事松口池砚挪用的每一笔钱都是他肯定的,又或者,将所有直接受益者摆在明面上……”
“是我吗?那些直接受益者?”
昝楚予在沈博为和池砚的对局中,看到了池砚必输的结局。
因为只要涉及沈意鸣的部分,池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裸露出来迎接尖锐的兵器,说到底不过是池砚自己画地为牢,表面上是愚蠢,实则全是对自己的禁锢。
可也正是因此,昝楚予突然就明白了池砚对沈意鸣隐秘的爱意,那些说来轻松的情感,不着痕迹地只给了沈意鸣一个人,未留后路地榨干了自己。
“是您”,昝楚予叹了口气,“可能您回国以后,并没有动过您父亲或者是沈董事的钱,所以您不知道那些账户上的钱是有额度的,一旦超过十万,就需要沈董事的签字。
成立娱乐公司,我的工资,包括和谢扬晨的一些交易,这些钱池总付不起,所以他跟沈董事提过之后,沈董事只是口头答应了他可以挪用哪部分的费用,但是并没有明确的书面声明,但池总的操作是事实。”
沈意鸣咬着牙嘀咕,“明摆着是陷阱,他还往里跳,不是愚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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