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意鸣纹丝未动。
昝楚予蹙蹙眉头,对着男人道,“这人你不能带”
扬起的帽遮下是那张好久不见的脸。
昝楚予的话卡在了嘴边,一时的震惊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旁边的谢扬晨笑得很大声,用压着昝楚予肩膀得胳膊轻轻敲了一下他,“瞧瞧,这不是我们的老朋友吗?”
昝楚予又缓了一下,才开口,“池砚,好久不见。”
池砚并没有跟两个人寒暄,只低头看了一眼扒在身上的沈意鸣,“听你们的意思,这个地方现在是你们的,他喝醉了,那就麻烦你们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吧。”
“不管”,谢扬晨脸上的笑就没有消失过,“今天楼上的房间都住满了,没有空房间给他。”
昝楚予偏头看了一眼谢扬晨,谢扬晨脸上的笑才消失,“你看什么,看也没有房间给他住,再说了,你看看他现在这样,不适合住酒店,适合住院。”
池砚这才发现沈意鸣在他怀里的颤抖并非是哭的,他用手捂着沈意鸣的脸,掰着他的脸离开自己的胸口,苍白的唇色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也遮盖不住,他的额角全是汗。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沈意鸣始终抱着池砚的腰,咬着唇并不说话。
“你的心真是狠”,昝楚予咬了下牙,他知道沈意鸣对池砚的感情如何,也知道这几年沈意鸣过得有多煎熬,“说扔下他,就连一面也不肯见。”
谢扬晨把手放下来,用手肘撞了昝楚予一下,收敛了笑意,有些吃味地说,“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你操的哪门子心,走了,回去睡觉,大晚上的好折腾。”
池砚淡淡的将两个人扫了一眼,没有回应,而是捧着沈意鸣的脸,试图叫醒他,“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沈意鸣依旧没有回应,池砚只能用手去拽沈意鸣的胳膊,把人打横抱起来。
也不知道沈意鸣是真的醉了,还是痛得难受,池砚一抱起他,他就把胳膊缠在了池砚的脖子上,汗湿的额头紧贴着池砚的脖颈,沈意鸣呼吸急促又灼热,时不时哼唧一声,如幼猫一般。
谢扬晨扯着昝楚予给池砚让路,池砚走过两人时,昝楚予还是忍不住提醒,“意鸣这两年胃不好,这两天又在这里喝了不少烈酒,他不爱去医院,你去药店里给他问点胃药吃。”
池砚脚步没顿,有保镖给他开路,他抱着沈意鸣去了电梯,正撞上折返回来的朱可可。
朱可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暴露身份,纠结了一下没有打招呼,从电梯里出来退到了一边,看见了昝楚予和谢扬晨,凑过来打听情况。
“你们赶过来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谢扬晨回,“沈意鸣抱着池砚的腰不撒手,别的没什么事。”
朱可可松了口气,“我在电话里听见他嘟嘟囔囔的说一些话,以为有人趁他喝多了占他便宜,所以给你们打电话过来看看”,说到这她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我是跟着池砚出去的,没想到跟丢了,现在他重新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已经知道我在跟踪他了,这一趟就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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