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福忽然伏地跪下,道:“草民有一事相请,请王爷成全。”
朱棣微怔,说道:“但说无妨。”
戚福犹豫一下,终是说道:“草民想请王妃娘娘为家母祈药,还望王爷成全。”
徐长吟正忿忿地捏着软枕出气,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难道戚母真的病了?她在知戚福是朱棣的人后,只道戚福是借其母之名来诓她,却不料真有其事。
朱棣点头,“待王妃梳洗之后就去。”
徐长吟无声一哼,她倒要看他到哪弄位王妃来,反正她只是他家的婢女徐傻妞而已!
戚福感激谢罢,退将出去。
朱棣侧首睇向她,不紧不慢的道:“出来吧!”
徐长吟正站于屏侧,闻言也听话的走了出来,面上有困惑:“你是王爷?”
朱棣见她仍在做戏,也无不耐,只默默的朝她勾了勾手指。
徐长吟略自迟疑,仍踱至了他面前,相隔一步之遥,然中间却隔了张梅花案几。朱棣显然很不愿意他们之间有这种阻碍,长臂一伸,立即将她给抓到了跟前,语气严肃:“记住了,我乃当今燕王,而你是燕王府中的徐傻妞。”
又闻傻妞二字,徐长吟忍不住又是一阵腹诽。她是徐傻妞,他就是朱钝夫。
朱棣自不知她给他也取了名,好整以暇的勾出她颈间的夔龙玉佩,甚为满意:“戚老夫人病重,药石罔效,你若祈药有效,也算一件功德。”
徐长吟心头嘀咕,她不是神仙,也无妙手回春之术,这一祈药就成好么?她故作狐疑的道:“方才那人说的是请甚么王妃甚么娘娘祈药,与我有何干系?”
朱棣对她的“无理取闹”表示无视,转身往外行去,淡定的丢下话:“给你飞上枝头的机会,记得好好把握。”
徐长吟冲他的背影扮个鬼脸,该说他是太配合,还是全然没有配合?
朱棣离开之后,婢女捧来一应漱洗之物,侍候她梳洗了,依然一身男装的刘丹瑶拧着药箱走了进来。
一进屋,刘丹瑶便笑不可支的道:“娘娘,那周记面铺的面当真不错呀!”
徐长吟再见她,已无惊讶,叹笑道:“那日你已识出我了?”
刘丹瑶眨着大眼,嘻嘻笑着:“不敢有瞒,打从应天府起,我就一直跟着您!”
徐长吟颇是意外,那时起朱棣已知她的行踪了?她抿唇长叹,她怎么总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刘丹瑶替她诊了脉,连连点头,“胎儿平顺,并无异处。”
徐长吟浅笑,抚着肚子,这个孩子极是听话,并未让她吃甚么苦头。
走出厢房,朱棣正在廊下等她。他臂上搭着件狐氅,见她出来,遂一语不发的将狐氅替她披上,牵起她往前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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