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以为自己看花眼,可是仔细一看,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欲哭无泪。陡然,他一个激灵,揣起两锭石头奔往府衙报案。岂知他到了官衙才知道,近来各地都发生过这类案情,而那骗子还未被抓到。
胡德堂讲完,众人无不替他可惜,这一百万贯宝钞,足够养活百口人了。
徐长吟沉吟不语,倏地又扬唇笑道:“其实抓到这人并不难。”
胡德堂一喜,“请夫人示下。”
徐长吟一笑,吩咐罗拂取笔墨纸砚来。罗拂将四宝取来,研好墨,铺了纸,徐长吟略一沉吟,便运笔书就。不多时,她将墨迹尚未干的纸交给了胡德堂。胡德堂细细阅罢,先是茫然,旋即大喜,明白了过来。
“好计!”他拍着巴掌,连声道,又对徐长吟一揖到底,“如能顺利抓到此人,胡某必重金相谢。”
徐长吟笑了笑,“这且不必。此事不可声张,只你一人心中有数即可。”
“是,是!”胡德堂将那张纸如捧珍宝一般,兴冲冲的告辞离去,马成随即也回了家。
刘丹瑶等人并未看到她在纸上写了什么,只见胡德堂如斯高兴,愈觉好奇。徐长吟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明日就能晓得了。”
朱棣回来,天方擦黑,但徐长吟已睡下。刘丹瑶将她今日精神不好的情况说与了他听,而萧宫正则说了胡德堂今日来求助一事。朱棣未置一语,回到房中。徐长吟果然已熟睡,这些日子,她的精神总是不振。早些时候,她可是活蹦乱跳,精神十足。朱棣轻步踱至榻旁,一如既往的凝视她半晌,正欲起身去书房,却被她从被中探出的手给拽住了衣袖。他讶然,低头看向她,却见她微微睁着眼眸,依然是困倦模样,但神智倒是清醒。
朱棣重新坐回榻旁,低笑:“醒了?”
徐长吟松开他的衣袖,懒懒的道:“近来总觉得睡不饱,甚么事也不想做。你用过膳了么?”
朱棣点头,将她的手放入被中,拂开她落在脸颊上的青丝,“觉得困顿就好好歇息。”
徐长吟打个呵欠,也将他的手捉入被中,紧紧捂着,露出一丝笑来:“猜猜今日我遇到了甚么事?”
朱棣知她要说胡德堂一事,但未免拂了她的兴致,便也摇头表示不知。徐长吟略撑起身,朱棣将她拥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可还记得那宝源当铺的掌柜胡德堂?他今日来向我求助,说是被人骗了一百万贯宝钞。”徐长吟舒适的窝在他怀里,缓缓说着,“那犯案之人在各地连续作案均有得逞,必是极其贪婪之人。”
“你施了何法?”朱棣圈紧她,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隆起她的肚子。
徐长吟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写了一张布告,称宝源当铺不慎遭窃,一些值钱的抵押物都被盗走了。希望全城的百姓能够协助捕贼,以期将此贼抓捕归案。”
朱棣笑了笑,“你想以此诱那骗子前去赎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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