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的卢园”,吴莲衣大方的将精致的糕饵送给了众人,随后走近休憩的小间,阖门锁穿,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参见公子!”吴莲衣阖上门,转身便朝扇屏方向伏首拜倒。
屏后缓缓踱出一名男子,端见得身形颀伟,气宇不俗,只可惜那人脸上罩着面具,无法瞧出颜容神貌。男子抬了抬手,示意吴莲衣起身,声量清冷的道:“看来徐长吟已对你颇为信任,往后继续谨慎行事,务必让她全心信赖于你。”
“是。”吴莲衣恭敬应诺,又微微一顿,道,“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属下如今已能近徐长吟之身,若是暗中下手易如反掌,为何还要留她性命?”说话间,她的眉眼间流露出令人心惊的戾气。
男子声音冷了几分,“杀她对我们并无益处。多余的事你不必管,只需记得让她信任你。之后该怎么做,届时我自会再告诉你。
“是。”吴莲衣抿抿唇,应声领命。
旦日。徐长吟刚哄睡高燧,霍琅云便来探望。请罢了安,她却也不似往常那般同徐长吟闲话,而是面带不豫的沉默不语。
徐长吟自能瞧出她有心事,斟好香茗搁在她面前,关切问道:“三表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霍琅云看了看她,踌躇片刻,叹了口气才道:“你可记得,我前几日同你说过我那小姑子来了?”
徐长吟颔首一笑:“自是记得,我且还让你带她来让我瞧瞧。”
霍琅云哼了声:“还是不瞧的好,省得也惹了你生气。”
看来事情是出在那位武小姐身上了。徐长吟笑了笑,“怎么,与小姑子处得不愉快?”霍琅云性情外朗大度,最是好相处,确实鲜少对人这般不待见。
霍琅云撇撇嘴,“愉快不愉快另说,只她来的原由便让人喜欢不起来。我还道她好端端的京师不待,偏偏不远千里左来是真心思念兄嫂,谁知是另有目的。”
“是有所求来的?”
“是啊!”霍琅云又是一叹,“以前还道她腹有诗书,知书达理,如今才晓得是个目光狭隘、心思糊涂的。”
也没等徐长吟再询问,霍琅云也不再藏掖,如实吐露了实情。
霍琅云的这位小姑子是武家的三小姐,同霍琅云的夫君武伯清一母同胞。前些时候,武三小姐来信说思念兄嫂欲来探望,霍琅云夫妻担忧路途遥远,她一介闺阁小姐途中恐生意外,正准备去信劝说,却不料信还未寄出,武三小姐便到了北平府。这且不说了,武三小姐一到,还没等落坐,便直言有事相请,要替人求个官职前程。武伯清自是要问清是何人,于是那武三小姐羞羞答答的让人将一男子引入了武府,称是自个的心上人。
徐长吟听到这不免一愣:“不是说武三小姐许了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怎地还专程来北平府向表姐夫求前程?”
霍琅云嗤笑一声:“三小姐心气高,说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胸无点墨,愣是不喜。公婆自幼宠爱她,最后拼着得罪侍郎府推了亲事。如今她的心上人是她自个认识的,心中喜爱至极,这不,她前脚刚到北平府,那人后脚也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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