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这番说辞让叶殷实心中懊悔不已,原本一点点的内疚也瞬间瓦解了。
他们已经忍让到这个份上了,可这些人还是要把他们一家三口往绝路上逼啊!
他一瘸一拐的捶着胸口,悲戚地说“李家婶子,你说话要讲良心,银耳值钱是我家楚楚发现的,当初是你们逼着我们说的,但是我们没有叫你去摘,再说了,你们被那大猫子咬了,我们也深表同情,但这也不能全怪我闺女不是!
你这样拖家带口的来我家吃喝拉撒我都可以忍,你让狗蛋儿他们姐三儿睡了楚楚房间,你让楚楚和她娘上哪儿睡去?”
“这我可管不着!她们爱睡哪儿睡哪儿去!”李婶儿拽着三个儿女,雷打不动地往叶楚楚床上坐着,翘起了二郎腿。
好一个炮轰不穿的厚脸皮!还真以为赖上她们家了是吧!“你管不着,这是我家!这里由不得你说了算!本来这事儿就不赖我,你们倒好!
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都在我家吃喝也就算了,看病拿药,我也没有收你一分药钱!你竟然还霸占起我屋了!
告诉你,李家婶子,今儿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要再赖我家,我就去报官!”叶楚楚气的火冒三丈,连形象也不顾了,大不了公堂上见!
这李婶儿见她来势汹汹,竟一屁股坐床上,就地打起滚儿来“你,你,你,啊~~~我不活了!你害的我男人断了手膀子,还理直气壮,天理难容啊!”
而那三孩子见自己母亲又哭又滚的,也跟着哭成了一片。
又是这招!
叶楚楚头疼万分地揉着太阳穴,这时,隔屋传来了咳嗽声。
刹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忙往隔屋钻。
“爹,爹你可醒了!”那三孩子见自己爹醒了,一个劲的叫着爹。
“咳咳咳~~~这,这是咋的?”李婶儿的男人病微微的说。“呵呵,咋回事!这得问问你屋里人啊!你自个被大猫子咬断了胳膊,是我拼死拼活地救活了你,没收你们家半文钱。
你家里人倒好,从昨儿个到今儿晚上一直赖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还把我爹娘和我的房间都给霸占了!你们一家子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的啊?”
叶楚楚虽来的时间不长,但记忆中这李婶儿男人平日里勤勤恳恳,是个明事理的人。
这李婶儿平日里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家务农活大多是她男人一人扛下来的,她整日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的叨唠是非,所以对她男人挺畏惧的。
一见叶楚楚上前告状,立马就急了“诶!这楚楚姐儿咋说话的,我们不就吃你几口饭,喝你几口汤嘛!要不是你说那银耳值钱,我男人能成这样吗?”
要不是你说那银耳值钱,我男人能成这样吗?”
“你给我,闭嘴!咳咳咳~~”那李家叔知道自己老婆的为人,也听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自己一大家子确实都在人屋里,顿时心生愧疚地怒吼。
“这是我自个儿摘银耳被大猫子咬着的,你怎么能不明事理的赖上人家楚楚姐儿呢?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楚楚姐儿的银耳,咋们家早喝西北风去了!
我这些天挣银耳的钱都进了你的包,你怎么能赖人家屋,去钱拿来!把这些天楚楚姐儿抓药的钱给结了,立马背我回屋,我李长福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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