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此时在绿光的笼罩下,竟是如此的妖娆多姿,那紫色的衣裙裁剪的若天工一般,将那曼妙的身材突现无异,此时在空中如同神女一般,让人看的不禁心血沸腾。
这女子头戴着斗笠,将面容完全掩盖在了层层轻纱之后,完全看不清楚表情,但眼见着自己的车子和那白毛骆驼将要毁与一旦,怎么会不恼怒,要知道这四只白毛骆驼是自己苦心寻觅而来,若是任由它们在自己眼前死掉,那当真是如同剜她心肝一样。
这女子一声的怒喝,声音清脆的几乎诱人,但手中却多出一样东西来,只见那东西通体散发着绿色的光芒,正是她一直用来抵抗风沙侵蚀的宝贝,此时这个小东西在她的手里,忽然绿光大涨,只见竟有无数的蔓藤从绿光之中生出来,那些的蔓藤就如同触手一般,灵敏难当,只几下的功夫,竟就把那精致的篷车和四个白毛骆驼拉住,并慢慢的向上拖出。
眼看着就要把这车拖出那沙坑,空中这女子刚要松一口气,忽然只见那黄沙之下,忽然射出一道黑光来,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速度却是惊人的快,还没等这女子有所反应,那黑光已经打到了一只白毛骆驼身上,只听得那骆驼一声悲鸣,再看身体上竟被刺出了一个血洞来,而从里面流出来的,竟是黑色的血液。
一击之下,眼看着这只白毛骆驼再也是活不了了,空中那女子没想到这攻击的人竟会无端去杀骆驼,眼看着自己的宝贝竟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女子心疼的几乎叫出来。手底下却再不敢迟疑,加速把这车子拉出来,生怕又有骆驼受毒手。
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光芒从半空之中刺下来,直入黄沙之中,只见那个阿烈此时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踏在半空中,手中那把细细的长剑射出一道剑芒,直向那黄沙下刺去。
那道细细的剑芒刺入黄沙之中,就如同那太阳的光芒一样,顿时在那黄沙之中灼出一股烟来,随即只见那黄沙下一阵的翻腾,似乎正有东西被这剑芒刺到一样,但折腾了几下就再没有反应。
那剑芒毫不停滞,由此而向其他延续而去,顷刻之间,已经有近十道沙线被阿烈的剑芒所灭,再没有半点的动静,那剑芒似乎有极强的热度,几个来回下来,空气之中已经弥漫出一股焦灼的味道来,虽看不到那沙线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味道必然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大概是慑与阿烈这一剑之威,那些古怪的东西忽然间消失了一样,那隆起的沙线已经荡然无存,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任凭着半空中那女子把这篷车和骆驼拉出沙坑。
半空之中,那女子手中的宝贝绿光荧荧,若千万条丝线蔓藤在流转一样,让人叹为观止,而那车和余下的三个骆驼,就在这流转的绿光中被拉了出来。
这女子落到地面上,却是一声不吭,只径直走到那几个骆驼旁边,用手不住的抚摩着剩下的三只骆驼,显然是心疼之极。
阿烈收了那细细的长剑,由空中落下来,一个抢步来到这女子旁边,低头说道:“这一定是那老家伙所为……”
话音未落,忽然见那女子玉手一翻,若蝴蝶纷飞一样落在阿烈那蒙着黑纱的脸上,只听得几声清脆的声音。即便是隔着黑纱,阿烈仍能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女子,不知道所为何故。
隔着重重轻纱,仍能依稀看到这女子凤眼含怒,她点着阿烈厉声说道:“你跑到哪里去了!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死掉一只骆驼!”
阿烈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采,半晌,才低声的说道:“是小的失职,害圣女受了惊吓……”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他,又转过身来看余下的那只骆驼,此时经过一番折腾,这三只骆驼已经落的一身的黄沙,再加上那一身的白毛,当真是不伦不类相当的难看,这女子越看越觉得厌烦,忽然玉掌再起,在空中划出几个漂亮的弧线来,又一一的印在了那余下的几个骆驼身上。
可怜几只骆驼,刚刚从沙坑里出来,却没想到自己的主人竟会对自己下手,尚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地毙命了。
随着三只骆驼毙命,那后面的篷车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那精致的工艺此时摔在地上,顿时再没有了作用,几个颠簸便四散零碎,成了一堆废弃。
阿烈眼看着这女子所做的一切,双眼之间不时的闪过异样的神采,时而恐惑,时而又得意,显然心里复杂之极。
这女子眼看着这些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就这么荒废在了这里,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在她的眼睛里,死了一只骆驼,这个东西就已经不再完美了,而不完美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再用的。
阿烈一直站在旁边,此时又低声的说道:“素闻那老家伙手下有几个怪人,想必方才来偷袭的就是其中之一吧,该是那传闻中的沙鬼……”
这女人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几只骆驼和已经摔的凌乱的篷车,半晌才冷冷的说道:“走,我们继续赶路!”
风沙再扬,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天地之间惟有这漫天狂舞的风沙,是永远不退的。
在那漫卷的风沙之中,依稀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颇高,却不甚魁梧,那高高的身材在这风沙之中就如同芦苇一般的摇摆,更有一个衣袖空荡荡的,在这风中飞扬,让人看上去颇有些意外,如此身材的人却是个独臂,当真是遗憾。
这个人正是顾胜澜,他自从风鸣之城出来之后,便一改往日的行径,再不考虑那个潜在追寻自己的人,而动用神法追赶在风鸣之城看到的那个仪仗队伍。
这一路上顾胜澜虽是御剑而行,可那个仪仗队伍似乎很有些古怪,尽管顾胜澜蔓延神识,却始终是难以把握这队伍的路程方向,仿佛这个队伍中有什么东西可以将其掩饰一样,以至于顾胜澜竟走错了方向。
直到不久之前,顾胜澜才忽然感觉到这个队伍清晰的方向所在,似乎那个一直掩饰它的东西忽然消失了一样,这个队伍的行踪在顾胜澜的神识之中一下子明朗了起来,他连忙御剑而行,赶到了这里。
看到眼前的景象,顾胜澜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在那黄沙掩埋之处,那个精致的篷车正斜斜的摔在沙坑旁,而几只骆驼也是已经毙命,再没有在风鸣之城时候的风采。
顾胜澜皱了皱眉头,此时这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的血腥味道,寻着那血腥的味道,只见几个荒人表情痛苦的倒毙在不远处,顾胜澜走过去一看,这几个荒人都是无一例外的双腿全断,似乎被人在下面整齐的一刀砍断。
这几个人虽不是修真之人,但想来也是善战的好手,却没想到被人一击之下既夺了性命,顾胜澜剑眉紧锁,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神獒,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快步走到那沙坑旁边,拔出红莲剑来翻动了一下周围的沙地,果然在不远处,沙土之下,他挖出了一个古怪的侏儒来,这侏儒相貌丑陋,四肢粗壮,此时已经是脸色焦黑,全然没有了生机,看来就是这些人袭击了这个队伍啊,所以它才忽然失去了掩饰的能力,让自己的神识察觉到。
顾胜澜看了看那侏儒,又看了看那死去的骆驼,觉得这里面当真是有许多的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啊,看来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低下头,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感觉脊背一凉,顿时一警,已经消失了多日的那个人,竟又开始对自己进行追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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