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花一出,场中除却叶秋和夜思两人,其余之人皆心神皆震,陆员外似联想到什么,心田猛地一动。
谭德手指轻弹,将金花送到陆雨遥身前,这时陆雨遥如有神助,其略显呆滞的面庞突兀一动,眉心处浮现一枚神秘符文,其毫光一闪下直接将金花纳入眉心去了。
此符文现形的同时,谭德脸上笑意登时一僵,场中宁静气息为之一静,空气凝固,似有千斤重担压下,众人只觉得身子无故一沉,夜思不动声色的轻吐一口气,场中气氛又兀自消散,重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南柯一梦。
众人不自觉的松口气,随即又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这般,陆雨遥在呼吸间醒来,其周身毫光悉数内敛,唯有眉心处还留有丝丝红晕,显然其道韵存于眉心。
“你可愿随老道修行?”谭德丝毫没有顾忌陆员外等人,目光灼灼的看向陆雨遥。
“愿意愿意!”陆员外抢先开口。
谭德闻言也不怒,补充道:“老道流浪天涯,你若随老道修行,免不得要远走他乡,也许时常还要风餐露宿,其中苦难是必不可少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陆雨遥原本意动,但一听要离开亲人,陆雨遥心中登时犹豫起来,陆员外亦是神色一变,眼珠直转不定,似乎也犹豫不决。
见陆雨遥父女皆默不作声,谭德略微沉吟后说道:“修行虽苦,但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你若能坚持三年,老道可收你为徒,传你至理!”
陆雨遥体会过入道的滋味,其中的美妙更是难以言喻,此时谭德发下承诺,陆雨遥甚是意动,但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全新的生活,两者皆散发着醉人的芬芳,陆雨遥情不自禁的看向夜思。
这一刻,出奇的,似乎只有稳坐石椅,细品香茗的夜思才能给陆雨遥正确的答案。
夜思伸手一指,陆雨遥顺其手势看向了湖面,这时平静的湖面上传出夜思那略显醇厚的声音:“湖为界,满湖金鲤,鲤为湖而活,木闸为限,过闸便可入江海,闸不低,江河河道崎岖不平,水道难行,漩涡暗流,甚于蜀道,然海之深可容万物,海之广可孕天材,同为两鲤,越木闸便如过龙门,先苦后甜,或先甜后苦,是非对错,你自可明辨!”
夜思此话已经说得很直白,陆雨遥若是不知取舍,那夜思也只能惋惜,不多做其他。
果然,听完夜思此话,陆雨遥道心暗动,眼眸发亮已是跃跃欲试,但纵是如此,陆雨遥还是看向陆员外,做最后的征求,女子多孝顺,大概就是这般,父母的幸福才是最香甜的回忆。
“走吧,好好随道长修行,你的路比父亲远,你是我的延续,既然机缘到了,又怎能如老父这般偏安一隅呢!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陆员外说着已是泪花急坠,说完后便狠下心来,头也不回的离去,陆员外深怕这一回头,自己便会忍不住后悔。
陆员外一颗心微微颤颤,几欲碎去。
就在这时,叶秋突然神色一变,奋力喊道:“员外且慢,你这一走,我俩家的亲事可怎么办?”
陆员外正心痛欲绝,叶秋此话传来,陆员外两脚一颤,顿时一个趄趔,身子不稳,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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