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应付了余家人,展示了余柏即使飞黄腾达了,也没有忘记他们。
原本被强行切割的骨头被拆开暴露在浓雾的空气中只有筋血连接,如今切口被支架连接,血液经过骨骼在身体里循环。回来的时机越来越成熟。
载着余柏的车驶入,亮白色的车灯光芒透过玻璃照到二楼的余青曼半面脸。
余青曼一直在等余柏回来,她已经一个白昼没有见到哥哥了。皮鞋的脚步声靠近,余青曼将门打开,漏出一个缝隙,光泄露在走廊,余柏打开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余青曼。
重要的人。
大姑奶说的没错,这个家唯一重要的人只有余青曼,任何人都可以缺席他的生命,余青曼不可以。
今天的拥抱有点眷恋,手臂也不自觉地有点紧,被擒在怀里的余青曼扬起头,余柏背对着走廊的刺人灯光,余青曼窥探不了哥哥的情绪,任由哥哥抱了一小会,光着脚的余青曼闻到了哥哥身上的酒气,明白了哥哥的失态,叫了一声:“哥,余柏,醒醒。”
余青曼虽然也不愿意醒来,可是她无法任由哥哥将自己放在情人不是情人,亲人不是亲人的位置,她要击碎哥哥糊涂,戳破哥哥的泡影。
她是亲人也可以是情人,可她不要哥哥只有在有醉意的三分真假里,才愿意释放的爱意。
勇敢一点不好吗?
余柏被余青曼一叫绰号,将臂弯里的妹妹放开,双手轻轻搭在余青曼的肩膀。
余青曼牵着余柏的手,将余柏拉回房间,将屋内和屋外光影的交缠分割。
硕大的床只有他们两个躺着,就像是这栋大房子里,他们故意不收拾其他房间,把最大的房间和最大的床留下来,亲密又疏离的躺在一起,正常又怪异。
“满满。”
余柏的眼睛盯着余青曼紧闭的双眼,余青曼在听见这一声呼唤以后,张开了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他借着醉意一点一点提问:“你真的不结婚?”
余青曼在告诉哥哥自己永远不想结婚的想法以后,余柏就反复询问,她已经对这个问题感到烦,下意识脱口而出:“不结,老了不后悔,你要嫌我烦我就走,你要逼我我就听你的但是以后你就不要想见我。”
即使到最后是伤人的话,可是只有戳了余柏的心窝子,余柏才不会一直两将两人畸形感情压抑,装作养大她,让她走,让她飞,然后他自己留在沼泽里。
余青曼发现自己汹涌的感情以后,尽可能的压抑,装作余柏希望的乖巧和懂事,她想让他做一个正常人,余柏已经为了她负重长大,她已经拖累了她半生,不可能让余柏的后半生也随着她堕落。
只有在她爱上以后,才敏锐的发觉到了余柏的痛苦,原来爱上彼此是注定的,到了明白爱的时间,他们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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