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掉落海里溺亡的女人。
就是因为她的死去,自己才会被林栋缠上,而林秋是宁珈的挚友,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故意装成宁珈勾引林栋,所以厌恶极了她。
岑聆秋还在继续:“我呢,也不想让你和我弟在一起,所以我自作主张地放走了你。我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把你折磨死我朋友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就这样吧。”
“但是我——”岑聆秋尽量贴合原主人设来圆谎,“不喜欢欠着别人。”
她说到这份上了,相信喻明皎可以明白的。
喻明皎没什么情绪地说,“所以你愧疚了,想补偿我。”
“是的。”
喻明皎突然捂着唇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笑声清鸣,肩膀颤抖,她笑的越来越剧烈,眼角涌出眼泪。
岑聆秋蹙眉。
是她的话太虚假了吗?
喻明皎是真的觉得很好笑。
因为愧疚,所以想补偿。
这女人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在她身上钉下钉子后就能心安理得地拔出来,仿佛这样他们做过的事就不会再有痕迹了。
她那恶毒自私的继母是这样,把她推下楼之后又假模假样地认错照顾她,其实她只是不想坐牢而已。天真恶劣的妹妹也忘记了自己的恶心,用满嘴的“我们是家人“话语纠缠着她,她也不过是害怕没人陪她而已。
现在连林秋也这样。
怎么这些人都可以忘记自己的恶呢。
为什么都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遮掩住她身上的各种肉体疼痛与精神压抑。
难道她的痛苦就只是这些人眼里不值一提的乐趣吗?
喻明皎笑容怪异,眼睫潮湿,分不清是哭还是生理泪水,她一直在抖。
一双冰冷的手蓦然抚上脸颊。
“喻明皎,很难过吗?为什么一直在哭。”
喻明皎的动作顿住了,她松开手,将潮湿苍白的面容显现在她面前。
她停住哭泣,是因为岑聆秋的话。
她知道自己在悲伤,也知道自己在哭。
她看出了自己藏起来的情绪。
岑聆秋看着她湿漉漉而茫然的眼睛,忍不住在心里很轻地叹了口气。
还是她说的太重太直接了吧。
她竟然这样伤心。
可是岑聆秋必须这么说,她一直隐瞒着喻明皎,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在构思着什么恶毒计划。
她想要靠近女主,看见女主的脆弱欲望,就必须让女主放下猜忌怀疑的心,虽然这个方法有点麻烦虚伪,让原本的路变得崎岖,但后面只要在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总会达到目的地。
所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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