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辛树气得停下了脚步,站在人群中,没有再走过去。
他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另一边。
左佑佑加了长发女生微信: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女生说:陈砚兮。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划过左佑佑的耳膜,左佑佑失声惊叫:陈砚兮?你就是陈砚兮?砚台的砚?
陈砚兮意外:嗯?你竟然猜到了我是砚台的砚?大家都叫我陈妍希的。
左佑佑心想,她可太知道了,毕竟前几天才被她爷爷带人拎着棍子团团围住,差点交代在杭州富阳呢。
她咳了一声:真是个好名字你在文化行业工作?
陈砚兮惊喜道:天呐,你可真会猜!我就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工作。
左佑佑心想,她可太知道了,毕竟她爷爷可拿她的名字登上古籍前言来谈条件呢。不过,前提是,那几页从陈家祖宅找到的私人记账能够出版。
左佑佑暗搓搓发微信给柏辛树。
柏辛树秒回了一个字:
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不管柏辛树知不知道,左佑佑都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向领导汇报的义务。在她心中,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另一边,柏辛树抓着手机,等了很久。
手机毫无动静。
终于,柏辛树意识到一个事实:
左佑佑不会再发微信过来了。
柏辛树在办公室里转了个圈,先是生气,然后又觉得自己好笑。
这究竟有什么好气啊?他究竟在生气什么啊?
柏辛树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工作忙得发昏,导致脾气不顺,这才想往下属身上撒气。
迁怒可不好!柏辛树告诫自己,试图平心静气。
柏辛树在办公室里心浮气躁,左佑佑毫无察觉。
陈砚兮力邀左佑佑共进晚餐,左佑佑表示自己还有工作,遗憾地与她交换了过信息,约了改日午餐,就分开了。
左佑佑和简行舟一起离开,她顺利抵达了排版公司,赶在方方下班之前,找到了她。
左佑佑把整理好的一部分账本交给方方,然后指着一处说:
这个地方,是记账人的笔误,我自己加了个编者注,请注意这一段的版式,放脚注,我标记在旁边了。
在整理文献的时候,有时候会发现史料残缺、错漏、笔误、不全、模糊、破损等现象。在一些时候,编辑需要通过文献考据,将缺失的部分补齐。还有一些时候,为了保持史料的真实性,会把残缺、笔误等问题原样呈现出来,并在脚注处加上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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