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宴无所谓得笑笑,“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了那种感觉,像是忘记一切事情一样的自由,但以后不会这样了。”
“嗯?”许棠微微抬头看他。
“因为我得陪你活到一百岁,要是我就这样死了,有人会哭鼻子的。”沈确宴抬手刮她的鼻子,像是逗弄小动物一样。
许棠轻哼一声,难得没有和他唱反调,“你知道就好!”
晚风凛冽,她往沈确宴的怀里面钻着,手圈住他的腰有些依赖。
“讲讲你的事情,我也想让你开心。”许棠轻声说,她还记得每次自己心里藏事的时候,沈确宴总是开导她。
她也想能为沈确宴做些什么。
“那你可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些事情他还从未和别人袒露过。
“我妈妈姓喻,你年龄还小应该没听说过,她是江市最有名的名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外公是按照古时最尊贵的女子来教养的。”
“喻?”这个姓太独特,许棠只能想到江市以前特别出名的喻氏,整个江市的衣食住行都掌握在喻氏的手里。
沈确宴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点头。
“算是当时的联姻,她嫁到了京市的沈家,刚开始感情也很好还生下了我,但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已经隐隐有破裂的趋势。”
沈确宴扯出个嘲讽的笑,“因为温柔的大家闺秀总会无趣,沈勉总喜欢逗弄些妩媚会玩的人,但更好笑的是,他现在新娶回来的那个正在慢慢变得无趣,过不了多久应该又要出轨了。”
“最后的记忆里,我已经很少看到我妈笑了,她像是皇家园林最尊重的牡丹,因为婚姻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而慢慢枯萎,我当时不理解为什么她总是不开心,想着一定是因为她不开心所以家里总是冷清,我还抱怨过,但联谊还在继续,她又怀孕了。”
“我当时每天放学回来都看她的肚子,想着或许有个新孩子他们的关系也会缓和,但——并没有。”
沈确宴偏过头去,声音艰涩,“私家医生说是个妹妹,我很欢喜,直到某天放学,我上楼听见了佣人的哭声,我才知道她从最高的房间一跃而下,那时候怀孕应该已经有七八个月了,谁都没留下来。”
许棠心脏剧烈跳动着,然后是细细密密的疼痛,她把脸埋在沈确宴的颈边,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暖和起来。
“我外公很生气,但沈家早就把证据毁灭的干干净净,大家进行了最后的利益分割后,喻家也离开了伤心地,撤去了国外,我后来知道我妈是本来就是抑郁症后期,那天看到了床单上的长头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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