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蓝流心惊讶。
“对。”林天象笑咪咪的道。
刚才还感激不已的心情刹时变的不知所措,蓝流心睁大眼睛,子着笑容满面的林天象,渐渐的,有种受骗的感觉涌上心头。
黝黑璀璨的双眸充满寒意,她冷哼一声,径直走过林天象的身侧。
林天象见她气恼的模样,慌忙拉住她的手,大声的解释:“我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你放手。”蓝流心气道。
原本对他倒有几分好感,只是,现在却只剩下鄙视与愤怒。
“流心,你听我说,我只是想等到账讨回后,让你请我吃你烧的饭菜啊!”林天象焦急道。
“吃饭!”蓝流心呆住,怔怔的望着林天象,犹疑道:“这是什么条件!”
林天象见她似乎没有刚才那样愤怒,害怕她就此离去的心情逐渐缓和,轻声道:“我只想吃俊秀美丽的蓝小姐烧的美味可口的饭菜而已。”
“你”蓝流心用力的将手从他的手掌之中抽出来,食指指着林天象的鼻尖,不停的打颤,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刚进破庙时我还真的认为你只是一名俊雅的少年,只是,再仔细看看,你的脸庞,你的身材,你那微微凸起的胸部,傻瓜才看不出来,”林天象的双眸之中似乎有雄雄的火焰在燃烧“可惜啊,就是小了点。”
灵秀娇美的脸颊瞬间变的苍白,蓝流雪被他的话气的怒火中烧,怒吼一声“你给我滚!”
稍微有些嗲的声音此时如震耳欲聋的雷声,在破庙中“轰、轰”作响。
林天象吓的跳起来,退避到破庙的木柱后,不敢出声。
“哼!”蓝流心转身气冲冲的离开,大步走出破庙,朝借账的绿姓人家走去。
林天象小心翼翼的从木柱后走出来,紧随她的步伐,却又不敢走的太近,怕又惹她生气。
依着水大哥临来时告诉的地址,蓝流心一直走着,却发现,路,越走越偏僻,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放眼望去,杂草横生,一片荒凉,毫无人烟,根本就没有水大哥说的绿姓人家。
难道那户绿姓人家已经搬离此地了。
那样,该如何是好。
林天象一直紧紧的跟随着蓝流心的身后,见她忽然停住脚步,静立不动,忍不住大声问:“蓝流心,你要账跑到这里干嘛!这地方已经荒废好多年了!”
什么!已经荒废好多年。蓝流心吃惊的望着眼前荒无人烟的荒地,如果真是这样,水大哥岂不是遇到了骗子。
想到此时水大哥还在等待她讨回银两前去治病,而偏偏,那户绿姓人家又是骗子,这该怎么办。
“蓝流心,我能不能过去说句话。”林天象远远的喊。
“随便。”蓝流心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天象高兴至极,迅速的跑到蓝流心的面前“我帮你去找欠帐的那个姓绿的人家。”
“你有什么方法?”蓝流心有气无力。
林天象伸出手“你先把借据拿给我看。”
蓝流心点了点头,将借据拿给林天象,反正已经找不到那户人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天象仔细的看着借据,不遗漏任何一处细微的地方。
“有没有发现什么?”蓝流心急迫道。
林天象左看右看,然后朗声道:“我发现了一点。”
蓝流心喜出望外“真的。”
林天象点了点头,认真的道:“这张借据的纸比较厚。”
“晕,纸不都是一样吗!”
“这张借据的纸也太厚了,就像是几层的纸叠在一起的。”
不知为何,蓝流心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想到出门的时候,水大哥所说的意有所指的话语,心中忽然慌乱不已。
林天象突然怪叫一声,兴奋以极“原来这张借据的纸下还重叠着另一张纸,难怪这么厚。”
还有另外的一张纸,蓝流心急不可待从林天象的手中抢了过来。
在借据的下面,的确隐藏着另外一张纸条。
纸条上,那如龙飞凤舞的隶书体赫然就是水大哥平素最常写的字体。
“心儿:
当你见到这张纸条时,水大哥已经离开了。对不起,可是,水大哥再也不能让你为我的病劳累。
在没有认识我之前,你一直是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认识我之后,却风餐露宿,清贫如水,甚至连你最喜欢的玉镯也因为我的病而被你当掉,换来银两去买药。
三生有幸,能与你相遇相识相知,原想与你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可是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突然生出这种怪病,不知道该用何药可治。
我不能再拖累于你,所以,只好伪造一份借据,骗你离开,就此离去。
心儿,在我所住的里屋的床榻内,我一直偷偷的藏着几十两白银,你将白银权做路费,回到你的家中。
心儿,遇见你,是我数世修来的福份,但求下辈子有缘,能与你再续前缘。
水兰幽泪笔”
明亮灿烂的双眸蒙上了阴影,点点的波光在眼睛里盈盈的打着转儿,晶莹剔透的珠泪,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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