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内,火红的炉炭燃烧着,将下雪后的寒意驱去不少。
我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铁钳拨弄着炉内燃烧通红的炉炭,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玉大哥为母亲报仇,天经地义。我与玉大哥两情相恋,甚至应该主动帮助他。可是焰歌太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能恩将仇报,不仁不义。
“流雪。”玉如云纳闷道:“我要为母亲报仇,你不愿意吗?”
我急忙摇头“不是的,玉大哥。”
“那为何蹙眉紧锁,你眉宇之中,似乎隐含着解不开的结一样。”玉如云的双眸充满着担心与困惑。
“我只是想起了父亲,而感到伤心难过。”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着心中的茫然不知所措。
“流雪,水伯父遭人陷害,含冤而去。”玉如云愤懑道,厚实柔软的手却仍然温柔的轻抚着流雪如丝般光滑的秀发“等我报了母亲的大仇后,我们一起回到明月国,找出陷害你父亲的罪魁祸首,将他绳之以法。”
我感动的抬起头,明眸似水,望着玉如云幽深似海的的双眸中“我不想报仇,不是因为懦弱,而是”父亲并未死去。但还未来的及说明,就被眼前突然闯起来的一个人打断了话语。
“流雪,我终于找到你了。”林天象拍打着落在衣袂上飘荡的雪絮,惊喜道。
我诧异的子着突然闯进来的林天象“林伯父,你的流雪有何事?”
林天象蓦然之间愣住,他这才注意到屋内不止有流雪一人。
精光四射的双眸在流雪与玉如云之间来回穿梭着。
他们之间那种难以言述的嗳昧与亲热,毫无顾虑的在屋内蔓延着。
林天象心中恍然大梧,原来如此。
“是焰歌太子要找你。”林天象来不及多想,将来意直接道出。
“焰歌要找流雪!”玉如云吃惊道,他直呼焰歌的名字,拒绝承认焰歌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
林天象感觉不对劲,悄悄的瞥见玉如云乍然之间,变的冰冷至极的神情,暗道不妙,急忙解释:“云殿下乃是焰国名正言顺的未来皇帝,那个焰歌仗着自己在焰国盘根多年,亲近的党羽甚多。所以,老臣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敢轻举妄动,还请云殿下委屈一阵,待老臣将事情安排除妥当之后,必定不会让云殿下失望。”
“这事不急。”玉如云冷道“你不是说他从不近女色,为什么又会来府中寻找流雪。”
林天象也不清楚焰歌是如何会认识流雪,但他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绝对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焰歌太子露出破绽的机会。
焰歌太子会来找我,其实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事情的发展,早已经是预先安排好。
可是,当玉如云在明月国皇宫内射出那一箭的谜团解开后,一切都变的与预想中截然不同。
“流雪,焰歌怎么会认识你?”
玉如云见林天象一脸茫茫然的模样,转身,柔声的询问着流雪。
一时之间,我倒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幸好,林天象接下的来的话语缓解了我的手足无措。
“云殿下,这事能否等焰歌走后再问流雪姑娘。”林天象心如火燎,想到在大厅内等候多时的焰歌太子,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在焰国,焰歌太子的残忍与冷酷妇孺皆知,他十三岁时那场成名战役,至今让人畏惧不已,无法忘记。
那次得胜之后,掳来的俘虏不计其数,而年纪稚嫩的焰歌太子却下了一道让人不寒而颤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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