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然谦虚,内心却很快乐嘛。”灵慧道,“来,告诉师姐,坐拥如此了不起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然是有了心肝宝贝的感觉。”箜篌脸有些红,用神识扫了一下桓宗给她的钱袋,心里疑惑更甚。桓宗给她几百枚灵石干什么,难道这些灵石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趁着师姐们不注意,她把钱袋放进了收纳戒里。灵慧注意到她这个动作:“仲玺真人送了什么小礼物,竟然偷偷的不让我们看。”
“不给不给。”箜篌捂着手指上的戒指,笑眯眯的往前面蹦了几步,“这是我心肝宝贝儿给我的,谁看都不行。”
“见色忘师姐,小师妹这是欠收拾了。”灵慧单手叉腰,一手揽住箜篌的腰,“小美人,你竟然敢背叛我,与其他男人在一起,十分的愤怒,我要惩罚你。”
其他师姐一拥而上,摁住箜篌就开始……挠痒痒。
连翘与其他师姐走在一起,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笑声,忍不住停下脚步往笑声处望了望。几位漂亮的女笑闹在一处,脸上的笑容美极了,让连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师妹?”一位师姐见连翘还站在原地,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没有。”连翘赶紧跟上,眼中的愉悦消失无踪。
正殿的宾客几乎已经散尽,金岳转身看着还未离开的红言:“红言道友?”
“金岳道友,我有一事要告知于你。”红言看了眼金岳身后的桓宗,“仲玺真人命中大劫已到,可找到了破解之法?”
金岳面上的笑意渐消,他请红言坐下:“红言道友可算出了什么?”
红言摇头,神情凝重:“九死一生。”
金岳回头看心爱的徒弟,他神情平静,仿佛对红言说的话全无反应。
“不仅是我,就连望宿师兄算出来的结果,也是同样如此。”红言提到了最擅长推演的望宿。月星门与其他宗门不同,因为宗门里讲究天地阴阳,所以宗门中有两位门主,一为男,一为女。在推演某些涉及大气运的事件时,必须男女两盟主共同出手,才能聆听天道的声音。
做门主的人,必须轻情爱,轻喜怒,虽可结道侣,但又不能沉湎男女情爱。所以尽管月星门并不禁男女情爱之事,但是历代做门主的男女,从未有一人结过道侣。
“三百年前,我与师兄为仲玺真人起过卦,他是我们修真界的希望。五十年前,我与师兄又为他起卦,得到的卦象却是九死一生。”当着桓宗的面,红言也没有掩饰,“仲玺真人对我们修真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想金岳宗主应该也明白。”
桓宗盘腿在桌边桌下,徐徐地为自己还有两位长辈倒了茶,他把茶杯奉到红言面前:“真人今日特意提起此事,难道是有破解之法??”
“十几年前,我在凡尘界偶遇一女,发现她命格十分奇特,对仲玺真人命格助益之相,所以我把她带回了宗门。虽不能帮着仲玺真人完全破解命格,但却能助你命格有所好转,如今她已经学会卜卦之术,所以这次我特意把她带了过来。仲玺真人收她做侍剑女使也好,让她做你的女眷也罢,皆由真人自己做主。”
“真人……”桓宗微微皱眉,“晚辈不过是修真界芸芸修士中的一人,生死已由天定,又怎能让一位女子成为改变命格的工具?”
“那是她生来的命运。”红言语气淡淡,“就如同仲玺真人你一样,修真界的命运,也肩负在你身上。”
“劣徒不过三百余岁,修真界的未来如何,他又如何承担得起?”金岳脸上的表情稍淡,“红言门主,你抬举了。”
红言抬头看着金岳,她听出了金岳对仲玺的维护之意,她眼瞳微闪,随后讽笑道:“身在其中,谁又能独善其身。难道你想我们修真界从此再也没有人飞升,直到所有人都陨落,世间再无修士?”
金岳沉默。
“若是再无人能够飞升,那也是天道注定。”桓宗道,“红言真人,请恕晚辈不能答应。”
“为何?”红言不明白,“我那个弟子并无不愿。”
“因为晚辈不愿意。”桓宗站起身,神情冷淡,“晚辈做晚辈该做的,生死天定,却不能冷眼看着一名无辜的女子陷入我命格的泥潭。”
“更何况……”他神情温柔下来,“我已有心悦之人,又怎会留他人在身边。”
红言知道他说的是谁,眉峰更冷:“难道你不怕死?”
“以前不怕,现在怕。”桓宗把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骄傲如松柏,“但有所为,有所不为,请红言真人理解。”
“你为了一己私情,弃整个修真界不顾,实在是……实在是……”红言真人把手中的茶杯捏成粉末,“实在是让人失望至极,没想到你们琉光宗,尽是如此。”
“琉光宗几千年来,尽心保护天下道友与百姓,问心无愧。”金岳知道红言并没有恶意,他摇头叹息道,“可是红言道友,弟子不是我们手中斩妖除魔的剑,你可明白?”
红言不言,脸上的神情更加的冷漠。
金岳长叹一声:“红言道友,你心有执念,已成心魔,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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