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中年妇女哭了起来。
天杀的!我早就说你别整天鼓捣什么古董、文物,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命都搭上了,你还叫我们母子怎么活啊?说完这句话,她变成了嚎啕大哭。
王戈想过去劝慰几句,跨前一步却又停下了,他自己心里也这么乱,无从劝起;还好秀才及时劝他母亲:
妈,您先冷静一下,现在还不能说我爸怎么样了,我爸福大命大,一定会化险为夷的,我们要一起努力帮他渡过这一关!您先坐这儿休息一会儿,啊!这是医院,别大声喧哗病人在做手术,需要安静。
蓝灵儿也扶住她劝慰。
中年妇女被蓝灵儿和秀才扶着坐在长椅上,又哭了几声,才慢慢止住,转为小声抽泣。
王戈眼里看着娘俩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心里更惦记的是目前及住院期间继科的安全情况;毫无疑问,这连续三起的谋杀案,完全是一伙人所为,那么,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一系列的谋杀?他的目的,十有八九与这次出土的文物,确切地说是与这柄金刀有关;可是这金刀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一系列的问号盘旋在王戈的脑海,瞬间又都消失了,他双手在脸上连续搓了几个来回,理清了思路;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证继科在医院住院期间以及以后的安全问题。
博物馆的领导和同事闻讯赶来了,蓝灵儿拉着王戈识趣地退到一边。
灵儿,这冯继科的安全问题是个大事儿,得找局里安排人手,你说呢?说完王戈掏出电话就要拨号。
蓝灵儿一把就把王戈的电话抢下来,慢悠悠地说道:你把蓝字加上,我姓蓝!
白了王戈一眼,继续说道:在冯继科家里,局里不也是安排干警了吗?结果还是出了事!李老、钱老的被害现场还没有完全排查完,这又多了一个!问题是,我们在这里守着,有没有结果还不知道,想到现场又去不了,分身乏术啊!
王戈看向了蓝灵儿。蓝灵儿比他到特别行动组早,他刚从特殊训练营结业,来到这里时,正和张楠楠处在热恋中;特殊训练营三个月不许离开,就是三个月没见到张楠楠,好容易出来了,整天如胶似漆地在一起,怎么会正眼去看别人?蓝灵儿那时还是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虽努力打扮,仍然掩不住那股孩子气。
但今天的蓝灵儿,已非当年的小鸭儿,才两年的光景,历练使她进化成了一只天鹅,一只被包裹得看不到本来面目的天鹅。
王戈不由看得一呆,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伸手要回了电话,说道:
这么重大的案子,我们却只能在这里守护一个患者,这,这算什么?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刚才盘旋在脑海的问题,都一股脑倒给了蓝灵儿:
灵儿,哦,蓝灵儿,现在有点儿时间,我们共同研究几个问题,不说出来会憋坏的!你看看啊,这连续三起的谋杀案,毫无疑问是一伙人所为;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一系列的谋杀?他的目的,十有八九与这次出土的文物,确切地说是与石棺中的金刀有关;可是这金刀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抢夺?我们又该怎么入手查这件案子?
蓝灵儿听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沉默了半晌才说:
你说这三起谋杀案是一伙人所为,从表面上看来有道理。但仔细分析一下,问题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你想啊,金刀的出现才几天?就出现了这一系列的凶案;如果这是一伙人所为,他得是个什么样儿的高人啊?三个案子的时间间隔这么短,三个不同的地点,前两个现场都查不到丝毫的作案痕迹,冯继科家里情况不明。现在请你换个角度,假设这几起案子是一伙人所为,而策划者就是你王戈,你怎么设计才能做到这样?
王戈顺着蓝灵儿的话想了下去:是啊,让我来策划,得怎么策划才能做到,两个甚至是三个天衣无缝的现场?简直是不敢想象!我王戈自信能够做到,但也不敢保证就没有目击者,没有留下一点儿的蛛丝马迹。就算我做到了,可是我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三个能达到我这个水平的人啊!再说了,这时间紧促,三个现场情况大不相同,又都是变化着的,怎么能策划得了?
想到此,王戈叹了口气,唉!看来这案子还真需要动脑啊!
蓝灵儿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大为诧异:这哪儿是王戈的作风啊?面对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脑子还倒不转弯儿了呢?就在去年,那个通缉犯在名泉市持刀伤人的案子,他分析得是何等的透彻!那时他的睿智、机敏、身手,无一不精,无一不让人双举拇指佩服,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蓝灵儿没有说出来,她只是不经意地看着王戈,淡淡地说了句:
有时,爱情可以让人变得弱智啊!这句话像是说给王戈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话听在一般人的耳里再正常不过了,但于王戈却不然,他现在不能算是一般人,因为他刚失恋;这句话听在他的耳里,简直就像把他的伤疤完全揭开,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因此他的反应大大出乎了蓝灵儿的意料。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蓝灵儿。这目光中蕴含着最多的是愤怒,还掺杂着质问、烦闷,还有些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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