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图兰集团内地受阻后,秦澜病急乱投医,居然找到了在国际上名声很不好的投行黑á集团,试图在境外完成上市。
她打算借着海外资本市场的大量融资,将图兰集团快速壮大。
这黑á集团倒也有些手腕,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设计出一个在香港借壳上市的方案。
他们建议秦澜先悄悄掌控一家濒临倒闭的上市公司,等完全控股后申请停牌,再将图兰集团的优质资产完全注入到该上市公司,从而完成曲线上市的终极目标。
要实现这个计划,就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
但秦澜自忖已经接下了艾塞克江东工厂的一、二期大额基建合同,就连江东市的地铁一号线的项目建设也即收入囊中。
之前的小野秀夫更亲口承诺,未來的瓦店村稀土工业园区的基建项目,也会交由图兰集团來完成。
种种现象给秦澜制造出了企业高速发展的美好错觉,一旦几大工程开工之后,前期的资金投入必将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不上市,这几块大蛋糕势必就会落到别人的口中。
但假如砸下巨资豪赌上市,等成功之后还能借助境外股市这个大平台,重新融资以解决几大项目的建设资金。
种种压力之下,以往行事还颇为小心的秦澜,终于忍不住放手一搏了。
收购壳公司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只用了不到三个亿的资金就成功实现控股,只要过了相关的审核步骤,借壳上市就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可是变故骤生,当秦澜通过代理人接手这家壳公司进行财务审计时,才发现这家壳公司竟然有一笔故意隐藏下來的巨额负债。
按照香港市场的规定,借壳上市的壳公司必须是干干净净的,不能有一丝坏账和包袱,否则就会背上商业欺诈的罪名。不但将面临着巨额的罚金,还有可能因此而身陷囹圄。
这个壳公司,就如同个鸡肋般落在了秦澜的手里,进退两难。
放弃壳公司和上市计划,那么之前投入的三亿资金和心血就全白费了,而继续投入资金强行上市,蕴含的风险将是空前巨大的。
进退两难的秦澜,还是选择了强行上市之路。
不但将图兰集团之前积累下的雄厚资金全数砸了进去,还从承销上市的投行黑á集团处,以股权和资产抵押借贷了五个亿。
千辛万苦之下,她终于让图兰集团成功登陆到了香港联交所的主板上。
但这却是新的噩梦的开始。上市后不久,两大利空消息就骤然传來。
先是艾塞克的总裁小野秀夫被老鲁一刀斩首,使得艾塞克江东项目和瓦店稀土工业园的项目夏然而止。
紧接着就是华夏铁道部的高官集体落马,使得之前一直热火朝天的地铁一号线项目,被人为得放缓。
两大利空消息,瞬间将图兰集团的股价从上市时的十二块钱,打到了一块钱之下。
一错再错的秦澜又出昏招,在极度不利的情况下,投入公司的最后一点资金进入股票市场护盘,但前來做空图兰集团的资金却异常强大,在反复做空中又不时曝出图兰集团财务堪舆和消息面上的多重利空。
秦澜紧急抽调出來的资金终于也无力回天,眼睁睁看着自己公司的股价,向着危险的深渊不断滑落。
之前借助上市融资的全盘计划彻底落空,就连上市时持有图兰公司股票的原始股东,也都在这么个节骨眼上大量抛售手中的原始股,企图落袋为安。
甚至包括一开始拿了原始股和激励股的集团元老们,也都不惜以辞职为代价全力抛售股票。
墙倒众人推,在多重打击之下,图兰集团现在已是元气大伤。
之后虽然还勉强是接下了地铁一号线和华夏矿业的稀土工业园项目,但在启动资金上,却已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听完王勇这一番话,王一凡想了一下后问:“你们现在的资金缺口是多少?我指的是,将你们目前的项目维持进行下去,所需要的资金……”
“我估计大概是七个亿。现在维持其他项目上的正常运转花费不高,最重要的还是支付黑á集团的贷款利息和维护上市公司交易地位的各项费用……”
这个数字一说出來,王一凡就立刻沉默不语了。
七个亿,对于任何人來说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想想瓦店村的电影基地,才只不过投资了十个亿,现在电影公司虽然已经上了轨道,但要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大笔钱,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到王一凡一脸为难的样子,王勇也不免有些黯然,他猛地拍了下大腿,愤愤道:“早知道上市是这种结果,当初还不如不搞上市了……”
“王哥,这个事情我帮了,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王一凡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沉声说道:“这笔钱你绝对不能和秦澜说是我给的,她的xng格我了解,如果知道是我的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我会安排一家公司将钱借给你们,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想不到王一凡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大感意外的王勇感激的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拉。
从他的眼神中,王勇似乎看到了对秦澜那份割舍不去的爱意。
路遥知马力、久见人心。
这个王一凡虽然之前背弃了秦澜的婚约,却在关键时刻又返身帮助了她。一时之间,王勇竟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件事情我会马上安排人办的,不过王哥,我觉得这个黑á集团很有问題。就从你刚才说的话里,我感觉到整件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会想办法查个水落石出,你放心,如果这是它早就设好的陷阱,我会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王一凡冷冷一笑,打开门走出办公室,向着楼下的农民工兄弟们宣布,拖欠的工资明天早上一次xng结清。
已经在寒风中冻了半天的农民工们顿时欢呼雀跃起來,脸上的喜悦之情就好像过年一样,一旁惴惴不安的彭远志也松了口气,上前安排起众人有秩序地撤离现场。
王一凡坐进了路虎车,对着李孝一喊道:“走,去楚耀蓝那里,我们又有事情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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