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靳祥东的老婆从厨房里迎了出来:“老靳,饭做好了,你把桌子放上,我端菜。”说到这里才看到后面跟进来的严庆良,笑了一下说:“严大哥也来啦,正好,刚做好的菜,你们老哥们喝一盅!”
靳祥东有些不耐烦的说:“喝什么喝,我们有事要谈,你自己在厨房先吃一口吧!”说着进了大屋的卧室,严庆良冲着靳祥东的老婆裂嘴笑了一下,跟着靳祥东进了大屋。他的老婆一看他们真是有事要谈,就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看到严庆良进了屋把门关上了,靳祥东阴着脸说:“老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庆良苦着脸把肖远航找他给他看了陈志河审讯笔录的事情,以后谈话内容说了一遍,然后说:“靳书记,如果三天之内还不上那十几万块钱我就得蹲监狱去了!”
靳祥东听了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松树子的事情他不但参与了,而且还拿了大头。严庆良来找他,他明白这是来要钱的,虽然把这么大一* 笔钱吐出去很肉痛,可心里却清楚,这钱不吐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严庆良把他给供出去,就不是党委书记当不了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要和严庆良一起去蹲监狱!
毕竟靳祥东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惊慌了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肖远航只让严庆良把赔的十几万块钱返还,当然是没有把他送进去的意思,心里清楚肖远航刚刚上任,怕弄得动静太大影响了整个车站。最重要的是,肖远航显然只是抓住了严庆良的小辫子,还不知道这其中更深的东西,也没打算追究到底,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只要把钱返回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靳祥东问道:“老严,现在还差多少?”
严庆良唉声叹气的说:“靳书记,现在张伟他们4个人一人能返回来1万5左右,我的那点钱基本都给母亲治病了,现在能拿出来2万左右,还差将近4万元。”
听到这个数字,靳祥东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表面上他和严庆良的关系一般。可私下里他们两人却是铁哥们,这几年他抓住站长周建国不怎么管事儿的机会,在多经公司弄了不少的钱,平时用白条子套出来的钱不算,这笔松树子生意中,他前后就从严庆良的手中拿走4万多块,一听要把这些钱都吐出去不由得有些急了。
“老严,这几年你在多经弄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吧。你妈有病就花了那么钱?是不是拿我当冤大头啊?”
严庆良哭着脸说:“靳书记,天地良心啊,我实是拿不出来这么多啊,不是实在没办法我能来找你么?”见靳祥东不想往外拿钱。他的心里十分的不满,当初你拿钱的时候乐屁眼子了,出了事儿就想往后缩,门都没有。如果我过不了这一关,那你也没好,说着语气不由得硬了起来。
靳祥东这时候也没心思和严庆良计较这些了。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一个处理不好自己这一辈子就毁了,他也是一个十分果断之人,望着严庆良的眼睛说:“老严,你也别跟我哭穷,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能给你拿3万,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
严庆良一听靳祥东肯给他拿3万,心里已经很满足了,可还中哭丧着脸说:“靳书记,都这个时候了你让我上哪儿想办法去啊!”
靳祥东没等严庆良继续往说,立即出言打断了他:“我不管,就3万,你想不出来办法就蹲监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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