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真同今日轮值峰内日常事务的弟子继续闲聊。
“江师叔和小煜月还在主峰忙着呢?”
“没办法,别峰中招太多……剑君不出门, 小师叔还躺着, 只能靠他们代表太阿去帮忙。话说师兄, 知道我师父哪去了吗?”
“……还话说,你早就想问这个了吧!搁我这唠嗑绕弯半天,师兄还不知道你!”
衍真不好意思地抹脸。
“我师父这不躲我呢吗,怕你们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 放心, 你师兄我不歧视断袖哈。”
“您不歧视有什么用啊, 得我师父不歧视才成。”
“……可怜,不过你师父也可怜, 快被你逼去修无情道了。……他现在陪剑君见外客呢, 不怕死可以去剑君洞府外蹲着逮他。”
衍真精神大振,怕什么, 舍得一身剐,敢把师父拉上榻。远的不说,他的精神支柱宁逾明小师叔这可不就熬到了头,回来就在峰主洞府里养伤,眼看着就驻扎下了。
“对了,小师叔如何, 温养是否顺利?”
“只知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虽跌回元婴,到底性命无忧,至于恢复得如何嘛……前些日子太阿峰全峰在剑君的剑气中瑟瑟发抖, 那叫一个风霜刀剑,不过这几天好多了。嚯,剑君都能脱手见客了。”
“何方贵客还要拉上我师父作陪?”
执事弟子冲门外的仙鹤努努嘴,“焚香谷的娇客咯,我猜是来求亲的。”
“什么?!!!”
……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请回吧。”
太阿剑君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衍真的师父——亲传弟子们不在时负责带队的那位元婴剑修急忙劝他“冷静”,人家焚香谷的女长老带着女徒弟上门连茶都没喝两口就让剑君给赶出去,这传出去更没有女修敢接近太阿峰弟子了!
长此以往,寂寞的年轻人们怎么会不走上奇怪的道路——比如一个个把主意打到自家师父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焚香谷长老跟太阿剑君挺熟的,要不也不会这么大喇喇就来了,她怪道:“请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我就是想让两个年轻人见一见,相处相处,再说这年轻人的事儿跟您老人家有多大关系?不如请出宁小友,问问他的意见。”
太阿剑君漠然地扫了一眼她身后一脸害羞的粉衣女修。什么年轻人,分明比他徒弟大几十上百岁,不害臊。
“我徒弟要静养,不见。”他冷冰冰地扔下几个字。
眼看气氛就要跌破冰点,衍真师父顽强接上去道:“不知贵徒心仪宁小师兄何处?恕我直言,各门各派都在清理门户,真人来意恐怕有些不合时宜。”
焚香谷长老示意徒弟作答,粉衣女修捧着脸美滋滋道:“这位道兄,是这样的,我有幸在擂台赛中被宁道友指教,当时虽然没什么特别,但后来宁道友从天而降,我才看到他苦心低调遮掩、琅华美玉般的本质,因此一见钟情!”
神他妈……这不就是见色起意吗!衍真师父也是围观过宁逾明从天上掉下来华丽减重的,但当时只匆匆几瞥,加上他本来就看着宁逾明长大,完全不懂他人印象有多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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