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凌风问道:“师兄是觉得烈无双会在这几天悄悄动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违反了千叶宫的规矩。司涯微微摇了摇头,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地方好像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猛地一回想却又感觉不太对劲儿。
他看了看凌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窗外。如果说今早不祥的预感只是随口一说,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烈无双这几日恐怕一样忙碌着约战的事宜。一位炎神殿亲传弟子的算计,绝对不可小视。纵使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司涯也不敢确定万无一失。
就在酒楼内司涯和凌风正为木盒内的傀儡人偶而困惑时,在鸿悦客栈二楼的房间内,烈守义正悠闲地喝着茶水。而在他的身边,烈无双正提笔写信。
这是一封写给烈玉龙的信,至于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和凌风有关的信息。虽是皇境巅峰,战力却堪比宗境后期。至于灵魂力,则处于宗符第四劫。天诀目前只显露了春诀第三层,至于剑法,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剑法,颇有种返璞归真的韵味。将这些信息一一写在信中后,烈无双将其折好塞入信封,又用灵气封住封口。他吩咐道:“去把我床头的木盒取来。”
烈守义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在床头找见了烈无双所说的木盒。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木盒的品质不凡,但最让人称奇的是当他拿起木盒的时候,竟隐隐有种失去意识的感觉。
“你打开瞧瞧。”烈无双淡然一笑,让烈守义打开盒子自己看一看。后者将木盒放在桌上,轻轻地打开上面的盖子,一个精致的人偶就进入了他的视线。“这是……傀儡人偶!”烈守义心中已然是震惊不已,但是当他看到人偶上写着天宗弟子四个字的时候,更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被千叶宫发现他们居然在决战前用傀儡术对付凌风,那岂不是真的要落个必死无疑的结局吗?
烈无双从木盒中取出魇木人偶,轻轻抚着上面的四个字,道:“我只写了‘天宗弟子’四字而已,纵然是千叶宫追查下来也顶多被罚幽禁数月,你不用如此慌张。”“可是师兄,如果不写名字的话,这个傀儡人偶岂不是就没用吗?”虽然烈守义并不精通傀儡术,但炎神殿怎么说也是东天域最顶尖的势力之一,因此相关的记载并不在少数,而他闲来无事也曾翻阅过这种堪称诡谲的秘术。
“用?为什么要用?”烈无双抬起头一脸笑意的反问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用这个傀儡人偶。”“呃?”烈守义被这一反问弄得有些迷糊,如果不用,为什么要做呢?魇木在东天域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而且想要制作人偶还必须得施加相关的秘术。因此无论是他还是烈无双都没有能力制作傀儡人偶,要么从其他宗门直接购买,要么就是拿着材料请傀儡师炼制。但不管是哪一种方法,花费的钱财必定不在少数。
“我还是不太懂,望师兄明示。”
烈无双站起身,踱步来到窗前。远处的山脉若隐若现,近处的房舍低低矮矮,曲折的石子路上不时走过三五个行人,前几日刚下过雨,有的地方还聚着一滩水洼。空气中泛着一丝树木的芬芳,柔和的日光照下,照在了他的身上。
深深呼吸了几口,烈无双感觉疲惫减轻不少,这才又折回到椅子上。他接过木盒,伸出手在盒子的底部摸索了片刻,很快就有“咔哒”一声响起,木盒的侧边边框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的夹层。夹层里有一把袖珍版的铁剑,烈无双伸出两根手指将其夹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到盒子还有如此机关时,烈守义先是有些吃惊,而后便越发好奇夹层中会隐藏着什么。当那把袖珍铁剑被烈无双扔到桌子上时,他内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原本他只在宗内典籍上见到过的东西,这会儿居然全都出现在他眼前。如果说傀儡术还算得上一种比较常见的秘术,那么这种东西绝对算得上是洪水猛兽。
“诅咒!”
袖珍铁剑上沾染着大片墨绿色的锈迹,但与普通锈迹不一样的是,若是仔细看,这些锈迹竟然在缓慢地蠕动,宛若有生命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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