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片天色阴沉。昨晚大火,烧透了半边天,也烧透了京城上下人等的人心。大胆贼人,不仅在城中纵火,竟然胆敢皇城,纵火烧朝中大员的府邸,连一品大员,国公府邸也没能幸免。期间发生打斗,贼人留下数件兵器,从兵器来历上查明贼人乃是南陈奸细。此事在当晚就传遍京城上层社会,传入皇宫。众臣大怒,孝昌帝大怒,南陈欺人太甚。竟敢在年下派人纵火焚烧大周京城,试图挑起京城内乱,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不给南陈一点教训,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大周无能。
于是在十七日这天早朝,朝中众臣众志成城,个个义愤填猬要求孝昌帝下旨派兵到两国边境展示武力,震慑南陈朝堂。同时,京城内加大搜寻力度,凡是南陈人,皆要查明来历身份,情愿抓错也绝不放过。总之,这一次绝不能让南陈奸细逃走。
自此,无人再关心贾家一案。就算还有人不死心提起贾家一案,转瞬间也被南陈奸细纵火案给盖了过去。这会大家义愤填膺要给南陈好看,谁好关心区区贾家。孝昌帝顺应朝臣,一面下旨派兵逼近边境,一面加强京城巡逻。一时间,京城上下风声鹤唳,非大周本土人士人人自危。
清宁宫内,张永正在给林月音报喜“娘娘神机妙算,如今朝中再无人提起贾家一案,更无人攀扯太子和娘娘。娘娘只需一计,便化解了之前的危险。”
林月音却半点高兴也无,盯着张永,气势凌人,冷声问道:“皇城内的火也是你放的”
张永瞬间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的回答:“启禀娘娘,皇城内的那把火并非奴才放的。”
“那是谁”林月音咬牙问道。
张永哆嗦了两下“奴才不知。”
“蠢货”林月音阴沉着一张脸,神情略显急躁“要么是有人浑水摸鱼,要么就是咱们的计划一早就被人看穿了。”
“不能吧”张永嘴上否认着,心里头也知道此事不简单。
林月音扫了眼张永,眼神如刀,刀刀要命,将张永吓了个好歹,赶紧跪下请罪“奴才知罪,请娘娘责罚。”
“骸”林月音心中烦躁不安“什么南陈奸细,本宫是一句都不信。贾家一事,竟然牵连到林家和本宫,本宫就觉着此事蹊跷。萧家若有这样的能人,何至于不能将贾皇后拉下马,助萧淑妃顺利上位。如今又出了皇城纵火,南陈奸细一事,分明是有人浑水摸鱼,只是不知此人目的。”
张永见林月音眉头紧皱,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怀疑,这两件事情是一人所为”
“不应该不是一人所为。贾家那件事情,分明是有人针对太子和本宫。至于纵火一事,虽说对方有利用之嫌,好在也算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林月音冷冷一笑,不知是哪两方势力在角逐,倒是让她捡了个便宜。
“娘娘说的是,有皇城纵火一案,贾家的案子再无人提起。如此一来,贾家之事可以了结。只是不知是哪方势力,若是知道对方的来历,倒是可以结交。”
林月音轻蔑一笑“既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迟早本宫会撕开背后之人的真面目。张永,你给本宫盯着朝中动静,或许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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